“我不过是想晚些时候再服药,你如何又去把夫人给请来了?”
卫恒此次倒也乖觉,想是晓得我为何而来,一见我面,不消我说甚么,便主动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还将黑锅扣到尹平身上。
她们却并不辞职,对视一眼,献宝般的跟我道:“夫人,婢子们方才听到了好些本日之事的内幕。”
卫畴是用心这么说的,我天然要顺着他的话头。
莫非我宿世流掉的阿谁孩子和任姬亦有关联?
卫恒此举,清楚就是在威胁我去看他,我一时心软,已让他如了一次愿,难不成今后这一整年,我每天都要去看着他服药不成?
如同之前卫华送任、李二女送到我面前时,我虽忆不起宿世景象,但是宿世时心中的各种情感却全都纷至沓来。
我没有再问下去,以卫畴这疑神疑鬼的性子,便是仓公和章羽之间明显没甚么,也会被他看出来此中有鬼。
来传话的姨母身边的郑媪,她说完后,并不急着告别,还是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心中一惊,卫畴这是……将仓公拘禁起来了不成?我最担忧的事竟然还是产生了。
采蓝道:“尹寺人说仓公用过夫报酬他筹办的炊过后,又去找了中郎将,恰好当时任、李二位小夫人也在,固然在仓公出去之前就躲避了。”
“那为何丞相又忏悔了?”
本来关于宿世我那三个孩子的存亡,我就所知未几,现在更感觉扑朔迷离,一时难以窥尽此中本相。
而嫂嫂则因身有技艺,被卫畴安排去练习一队女兵。
听其言而观其行,这一世我不会再轻信于他了。
莫非真是因为任姬身上那来自西域的奇香,不知不觉中已侵害了我的孩子,再被卫恒那一推,这才……
这一次,卫畴没再改正我对他的称呼题目,反而点头笑道:“老夫不过是想晓得,仓公企图行刺老夫之事,子恒他是否晓得?”
“听闻你克日每日都去给子恒送药,但是见他因为当年救你,一向旧伤不愈,心中惭愧,对他已再不若先前那般冲突,反而――心生好感?”
采绿忙道:“想说的,想说的,夫人你可千万要听我们说完。”
我不晓得这一世,阿谁女子会不会仍旧呈现在卫恒身边。固然现下我还想不起她的模样,但只要她呈现在我面前,我就必然会心有所感。
他顿了顿,又道:“父王只怕也对我起了狐疑,怕我为仓公讨情,这才将我外派。仓公乃是你我伉俪的大仇人,可否救他得脱此难,就端赖夫人了。”
我温言道:“郑媪请讲。”
便是卫畴, 再是喜好恭敬姨母,不也还是纳了一房又一房美妾吗?
“丞相将仓公拘在府中,是否已狐疑仓公是要借治病之机,行刺于他?”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