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恨屋及乌,却又不肯别人获得我,还是娶了我,可娶了我返来,又不珍惜,最后还将我赐死?
若非这一世,他不知吃错了甚么药,终究肯把这簪子拿出来示人,只怕我会如宿世一样,直到被他一杯毒酒赐死,也未曾晓得他曾在我们相遇之初,便以此发簪为凭,对我生了倾慕之心。
我点了点,笑道:“我的病已经好的差未几了,归去替我奉告姨母,免得她仍为我忧心。”
卫玟的字一贯超脱娟秀,但他笔下所写的这篇赋却更是文辞瑰丽、风骚缊藉,添一字嫌繁,删一字嫌简,字如珠玑,仿佛天成。
卫恒的神采丢脸的吓人,他似是用尽了满身的力量,才说出阿谁答案。
“将你放在心上之人,不必讨要,他自会待你好。若贰心中无你,你便再是摇尾乞怜,他也不会和顺以待。”
我始终记得,父亲尚在时,我因猎奇,央父亲教我弹《凤求凰》时,他细讲了司徒相如琴挑文君之过后,对我所说的那一番话。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说甚么,缓缓将梳子递过来,我正要去接,他却又抽回击,“可否让卫某彻夜持续为夫人梳头。”
他如果早在当时便对我动情, 宿世时又为何会那样待我。这世上怎会有人, 能忍心将本身心悦之人拒之于千里以外, 对她乃至比对凡人还不如,整天冰冷相对, 一丝温颜也吝于给她。
但是很快,我就晓得这的确只是我的异想天开。
只是我的表情却半点也清爽不起来。堂堂五官中郎将,竟然有公开里做贼的癖好,先是四年前偷拿了我束发的簪子,好轻易还返来,又顺手把我的紫玉梳给顺走了。
我正欲伸手推拒,却在瞥了一眼那帕子后,就再也挪不开眼睛,不由顺手接过来,细细看了起来。
“表姊,我六哥这篇赋写得好吧?他先前写的那些诗赋固然也很好,可跟这篇《洛神赋》一比,就全都给比下去了,表姊可知,这赋里的洛神,实则写的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