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被他亲得有些恍忽。
莫非还要我的孩子们再如宿世那样,早早短命,莫非还要我再尝一次丧子之痛?
我抬手指着那些破裂瓷片,“在妾内心,你我之间的情分,便如这梅瓶,既已碎过一次,那里还能再如先前一样?便是勉强粘在一起,亦是裂缝满布,再难无缺如初。”
“还请三哥先行一步,我昨日写了一篇赋,父王方才听我念了几句,极是喜好,要我将全篇拿给他读。我这才想起昨日将那写好的赋忘在了母亲这里,故而来取。”
金乡郡主却笑道:“三哥和三嫂真是更加恩爱了!三嫂这翡翠耳珰可真都雅,更加显得三嫂肤光胜雪、气质如兰,难怪那天在撷玉斋,三哥说甚么也不肯让给我,本来是要买归去讨三嫂的喜好。”
何氏看了一眼立在我身边的卫恒,见过礼后,并未几说甚么。
他仿佛很怕我会死?
他的话音里有一丝委曲, 眼中不见气愤, 反而模糊有些受伤。
他忙又搂紧了我,安抚道:“阿洛,只要你能好好地在我身边,你说甚么我都依你,我发誓!”
过了好久,他才终究肯微微松开些许,目不转眼地凝睇着我。我才发明他眼眶微红,目中竟模糊有一层赤色。
宿世时……他也曾如许和顺非常地亲吻过我吗?
一想到我那三个孩子, 我便蓦地复苏, 心中一阵绞痛, 他的吻再是和顺垂怜, 又有何用?
“彻夜公子能如此待妾,确是令妾心生感念,可……可还不敷以完整消弥妾对公子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