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的时候,并不需求她这位胞兄吴良出马,单凭吴宛一人,便顺利地达成所愿,同我姐妹相称,做了卫恒的妾室。
许是我心中那一抹疑虑仍在,我便想摸索摸索他,便道:“先生此言差矣,拯救之恩,非同普通,若他日先生有所求,我自当极力相报。”
第二日,他便带着我出发沿长沙、襄阳、樊城,一起往北而返。
吴良略一迟疑,面有难色道:“本来鄙人亦作如是想,可哪知……半年前,中郎将为了救夫人身受重伤,昏倒不醒。当时因鄙人随军出征,怕留胞妹一人在家中,受嫡母嫡姐欺辱,便将她带在身边。”
我点了点头,静待他的下文。
因而我命人请她出去略坐半晌,随便聊了几句,谢过她送来的衣物后,她俄然泪水涟涟地跪地朝我道歉。
以是,我便压服吴宛留了下来。
行至樊城时,因他要同卫仁行交代兵权等事,便多待了两日。
我朝他行了一礼道:“当日多亏先生相救,大德没齿难忘,原该早些向先生伸谢的,因未得便,方一向拖到现在。”
人偶然的心机非常奇特,我明知她就是阿谁雪夜陪在卫恒身边,替他扫雪披衣的女子,心中既不想见她、怕见她,却又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