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要来见卫华?听方才卫华那语气,仿佛她们之前已然见过,那她们又是何时了解的?
她自是不会回绝,同我道了谢,便一提裙摆,上了马车。
一时候,我心乱如麻,绝望、难过、气愤……纷至沓来。
我道:“但说无妨。”
“若子恒是为了世子之位,那你这般作为,又是为了甚么?”
我被她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人间怎会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略酬酢了几句后,我正踌躇从何问起,吴宛已蹙着眉向我求恳道:“不知夫人可否帮阿宛一个忙?”
“甚么帕子?我只赠过你挡雪的披风,却从未曾给过你甚么帕子?”我冷声道。
我向来就没有想过为了争这世子之位,他们兄弟间会是兄友弟恭,我只是不能容忍,有人使出这般下作的手腕,将我当作一枚棋子,置于其间,如许无耻的操纵。
说完,她还朝那女子袖中塞了一个小小的荷包。这才转过身子朝我走来,先立在车窗下朝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我推开车窗,公然立在宫门前,拉着一个宫女衣袖正在苦苦要求的那位“民女”,不是吴宛是谁。
这日,我去行宫里看她时,她摒退了摆布,同我提及卫玟之事。
再一看被她强行拽住的阿谁宫女,仿佛是曾在卫华的芙蓉殿见过的,莫非方才想要求见卫华的那位女人就是吴宛?
她有些难过地低下头去,感喟道:“自从卫朱紫回宫后,便再也不肯见我了,但是阿宛却记得她心中所愿。是以阿宛想请夫人下次去见卫朱紫时,能替阿宛奉告她,她最大的心愿,阿宛已替她实现大半了。”
这个声音?
若不是卫恒给了她我的帕子,她还能从那边获得?那冰绡乃是西域呈上的贡品,坊间是买不到的,那丛兰草也是我亲身绣上去的,她便是想仿造也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