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恒虽在这床榻之事上,老是有些需索无度,可夙来都是怜香惜玉般的轻怜蜜爱,如昨夜这般不管不顾、狂蜂饿狼普通的行动,还是头一回。
我一把翻开他手,嗔道:“你且离我远些!”
他却不肯奉告我,自我和他伉俪同心、琴瑟和鸣以来,他几近甚么都不瞒我,但是这一次,任我再三诘问,他也不肯透露一个字。
尹平刚走,卫恒便返来了。
“我的阿洛真不愧是才女,不但精于诗书,便是于这妇容上,也能想出这般与众分歧、别致都雅的发式!”
却不想,卫恒刚被立为世子没多久,便俄然被人参了一本,说他不但放纵部下之人逼迫良民,劫夺百姓八百多亩田产,还企图拉拢朝中大臣,将国库公银变成他世子府的私银。
我想起昨晚在车中同他的对话。
这秋月俄然冒出来,便已极是蹊跷,怎地又冒出来个她的母亲?
“那她厥后又因何未曾入府?”我奇特道。
见我不信,他便笑道:“接下来几日,我要斋戒沐浴,如何还能再靠近夫人?”
我便问道:“这秋月当年是因何到丞相府做婢女的,家中都有何人?”
上一回,他也说要替我揉腰,成果揉着揉着,反倒让我的腰又酸了一回。男人的话都是信不得的。
“阿洛,”他定定看着我道:“我不会将那些话放在心上,你也别去理睬,只要你能在我身边,只要我们伉俪一心,旁的那些,都不必去理睬。”
一时朝堂之上,民气浮动,很多人都感觉卫恒刚被立为世子,便又失了卫畴的欢心。
哪知尹平见了我后,倒是一脸的自责。
我模糊记得宿世卫恒被立为世子后,仿佛并不是就此一起顺利,仿佛曾有个极大的变故,极是凶恶。
到得厥后,我已数不清他到底将我翻来覆去弄了几次, 昏昏沉沉地昏黄睡去, 还没睡上一个时候, 外头的更鼓才响了五个, 他的手脚又缠到我身上来。
愁了半日,我走到书案边,在一副绢帕上画了几笔,然后递给采蓝道:“本日换个发式吧,照着这帕子上画的式样给我梳头便好。”
卫畴对此未在朝堂上说甚么,只是把卫恒叫去伶仃问了几句,随后便下了一道诏命,说是筹算既然天下已定,便当还于大雍旧都洛阳。不顾众臣反对,命卫恒前去洛阳去补葺宫殿。
“禀夫人,都是小奴粗心了,派的那两人昨日竟未能将那秋月带回府中。小奴昨晚回府后才知他们无能,因当时已晚,怕扰了夫人,小奴便没敢前来禀报给您晓得。”
这一世卫恒当上世子,仿佛比宿世要早了几个月,宿世的时候,我记得他是在夏季被立为世子,而眼下则刚入秋。
他刚出去时还笑容满面,待扫见食案上分毫未动的炊事,神采立即尽是担忧之色。
他目中的神采暗淡了些,“父王他……怕是支撑不了几日了,这才想尽快定下后继之人,免获得时……”
他问起自他被关入天牢后,我都为他做了些甚么,待听我一一说完,沉默半晌后,让我今后再也不要同何彦及金乡郡主有任何来往。
人常言, 小别胜新婚,公然诚不我欺。
他固然斩钉截铁地说那是不必理睬的疯话,可在贰心底当真能做到,对那“疯话”视而不见,涓滴不放在心上吗?
若不是被他折腾的狠了,我如何会直睡到中午才悠悠醒转?便是我幼年最贪睡的时候,都未曾这么晚才起来过,的确是羞死人了!
我先是一怔,随即便欢乐道:“父王要立你为世子?”
他嘴上倒是说得客气有礼, “夫人摸摸看,为夫这脐下之处又有些饿了,还请夫人赐为夫些早膳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