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岳阳的剑不快却也不慢,按说应当在天音派弟子出声之前便已逼近孟采寒跟前,但他出剑后,仿佛碰到了某种阻力,每行一寸都非常艰巨。
付红菱等几个小门徒吐槽完了,才慢悠悠地来一句:“你们几个,少说两句。林剑主不屑与你们计算,可不代表南疆圣女不计算。如果惹怒了骆青岚,为师可护不得你们。”
这还不算完,那些剑身碎片落于空中的那一刻,转眼化为齑粉,一阵江风吹过,便随风飘散,完整无影无踪。
接着不等别人反应过来,那玉白的指尖在剑身上悄悄一弹,这柄传闻由不老雪峰寒铁锻造,跟从林岳阳多年,感染了无数鲜血,闻名天下的长生宝剑,便如碎冰普通,当场被震地支离破裂。
孟采寒点头未语。她负手立在船舱前,江风吹过,一身霜红色的道袍被吹得猎猎作响,袍摆两侧的雪色薄纱与清风柔绕,更衬地她一身道骨仙风,似是下一刻便会乘风而去。
“他剑招之霸道非在大要,而在其内。千锋万锐,皆敛此中。当敌手发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然没法遁藏,只能硬抗,可这等霸道的剑又岂是仓猝应对便能抵当?若换做为师,怕是也要一招便落败……”
“说他为人开阔磊落,乃剑中君子,可那个不知孟观主早些年深中绝脉蛊毒?”
林岳阳面上喜怒不显,云淡风轻,似是并不在乎别人的群情,只朝孟采寒抬剑道:“孟观主,请。”
“师父,南疆圣女也在这里?”
林岳阳号称长生君子剑,其剑势似柔且刚,出剑时难发觉其威势,比及了跟前,却能让人清楚的感遭到那剑势惊人之威。
付红菱等人看出不对,却只觉得是林岳阳剑法独特需求慢招蓄力之故,并未多想。
两人对峙半晌,林岳阳闻声一阵笛声,便先道一句:“获咎了!”
林岳阳轻功和速率在江湖上也属佼佼者,可比起蛊王的速率却不值一提,只能眼睁睁被蛊王钻进了身材。
远处再次飘来一阵笛声,这一次,那笛声由远及近,不出几息,便有一蓝纱薄裙的艳美女人飘然落于船板之上。
骆青岚快速瞪向孟采寒,那神情目光,仿佛恨得想将她生吃活剥了!
“骆女人……哦不对,应当是林夫人,瞧我这嘴,真是不会说话。”付红菱作势轻拍本身脸颊。
别说像曾经的孟采寒一样日复一日足足忍耐一年多的痛苦,平凡人便是接受一时半刻都想自我了断。
付红菱点头:“并非如此。”
“绝脉蛊?”
天音派的几位女弟子闻言,看向师父的眼神,实在是佩服。
他此言一出,孟采寒身后,有几名年青的天音派小女人立时低声私语。
在把完脉象后,刹时神采煞白。
说罢,孟采寒反手一挥,绝脉蛊王化为一道残影飞向林岳阳,在打仗到对方身材的那一刻敏捷钻入他的血肉!
那痛如同万虫噬心,疼入五脏六腑,疼入脑筋骨髓。
“好霸道的剑!”付红菱在旁不由皱眉道。
“对啊,说他重情重义,爱妻如命,可抛妻弃家的是他。孟观主和他青梅竹马,又做了多年伉俪,这等交谊,换来的倒是和离被弃,这算哪门子重情重义?”
“不是说林剑主是当世第一情剑,又有剑中君子之称么?如何看这情势,与传言不甚符合啊?”
孟采寒还没出言,她身后付红菱便上前,冷嗤一声:“对,就是绝脉蛊。”
孟采寒看他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率先出招。
“真巧,这话我替你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而当剑尖离孟采寒只要微毫间隔之时,后者似是顺手一抬,就将那威势霸道的长剑定于二指之间。
骆青岚只恨恨地瞪着孟采寒:“他那般爱重你,你却涓滴不包涵要他的命,还想让他接受万千痛苦地死去,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