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宁郡主初嫁齐世温时,也是抱着想跟齐世温好好过一辈子和他白头到老的心,因而舍了御赐的郡主府不住,跟着他住齐府这旧宅子。
而淳宁郡主觉得齐世温想借本身的手撤除他的原配嫡妻,天然也不会顾忌。
程朱紫是昭嘉十三年当选秀入的宫。他们那一支没有从商,一向走的科举入仕。程朱紫父亲是个七品的县官,按大晋之律,其是七品及七品以上官员之女必必要入宫选秀的。
齐世温忙得焦头烂额, 不想回到家里也不承平。
“淳宁!”这话说得太刺耳,齐世温忍不住喝止。
齐世温内心感喟,却还是要给母亲说明白:“娘,我同郡主,当初是圣上赐婚。”
德馨堂里,老夫人躺在床上,一副气得心口痛的模样,“哎呦哎呦”地喊。
真觉得郡主跟前头那位和离的商户孤女程氏一样, 没娘家撑腰,任齐家搓圆揉扁, 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只是子不言母过,齐世温没法开口说这些。
自淳宁郡主嫁入齐府后, 隔三差五就得和老夫人闹一回。底下的人都快习觉得常了。
提到程氏,齐世温面色微变。
齐世温走到淳宁郡主身边坐下。
“我儿这般好,都城闺秀令媛,哪个不想嫁与你?郡主又如何?便是公主我儿也娶得!”
郡主是脾气不好, 可儿家身份摆在那边, 是老夫人一个乡野出身的老村妇能磋磨的么?
“除非圣上收回谕旨,不然别说休弃郡主,便是和离也不能。”
想到上朝时,岳父对着本身的臭脸,齐世温就头疼地眉头直皱。
齐世温见母亲堕泪,也不言语,只撩袍跪下。
哪成想到京以后,程芫得知堂姐和齐世温已和离,且是因为伤了子嗣,自请和离。现在不知去处。
“也不看看本郡主的嫁奁都是甚么物件,一件件俱是御赐,宫中造牌,记了名的。她身无诰命,无品无级,也敢去拿!真是不知死活。”
“如果当年的程氏,那里敢这般猖獗?当初那程氏,娘让她跪着,她不敢站着!她有身,我给你房里添好几个通房,她连个屁都不敢放,还是得好好贡献服侍我……”
“来,我们持续。”
淳宁是甚么样的人,看庄亲王府这么多年一个庶出后代都无,便晓得了。
当初程氏身上的毒,是淳宁下的手,可齐世温也是晓得的。乃至算是默许放纵了后者的行动。
别说郡主身边有那些个太后赐下来的嬷嬷女官护着,真闹大了, 庄亲王头一个饶不了齐世温。
“你必须跟我一块搬走。”说着淳宁郡主身子一转,坐在齐世温的大腿上,双臂环绕住他的脖颈。
“行了,我晓得你想说甚么。我会尽快搬回郡主府,不过我有个前提――”
“我费经心机弄走程氏,嫁与你是想跟你好好过日子的,你总不能让我守活寡罢?”
定江府是齐家故乡,程氏一族在定江府算是小驰名誉。当年程氏之父但是一方大富,家财何止万贯。
老夫人见状抓住他的手:“大郎,我知你也不喜阿谁郡主,快写一封休书,休了她去!”
再是三品大员又如何,这还没入阁呢, 庄亲王身为天子嫡兄, 若非他天生有腿疾, 不得担当皇位,这天子的位子,哪轮获得昭嘉帝来坐?
“娘,你好好歇着。儿子明日再来看您。”说完齐世温也不等老夫人再多言,回身出了德馨堂。
听嵩问说他们去了昆机峰四周隐居,本来他还想让嵩问在那照看着点,厥后没找见人,渐渐地也就把此事放过。
庄亲王比昭嘉帝大了十多岁,能够说是一手把昭嘉帝带大,连天子都说揍就揍,还怕治不了他齐世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