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朝上那些女官女将的高颜值，便也不觉诧异了。
“程氏不会替我美言，也不会因嫁不出去，想着跟我重修于好。”
淳宁郡主因是已出嫁的宗亲贵女，本有齐世温护着，能躲过连累, 只是她却不甘心, 和庄亲王意欲谋反, 被默将军诛杀。
有些世家门阀不满于新帝为女子，还不等那些人闹起来，女帝便直接把人掳走拉上疆场。死活不顾，全凭运气。
程芫与女帝是堂亲，女帝本要予她郡主封号，却被程芫婉拒。
老夫人一愣：“她不是死了吗？”
经此一事，女帝在百姓心中几近神化，不但是天下百姓崇信女帝，连朝中大小官员都对女帝畏敬至极。连很多周边国度，都派使者前来表示归顺。
老夫人冷啐一声：“便是没死，那些年世道乱地很，她必定也不洁净了，你可别想着再把人娶返来，那我就是一头碰死，也不会让她过门。”
而万寿节，女帝生辰那日，都城上方金光蔽日，有一金龙虚影自天而降，于禁宫之上回旋不离，龙吟阵阵，似是在为女帝庆贺。
不管是平叛还是治贪，没有卢氏，女帝或许仍能做好，却不会那么顺利。
齐世温无妻，齐二夫人前段时候被破格聘请代表齐府插手一次宫宴，传闻在宫宴上见到了女帝。
不久以后，他偶尔见到了平北将军程麟，又传闻女帝汲引了一个前朝后妃程氏程芫，心中模糊有了一个可骇的猜想。
女帝选贤任能，不拘男女，是以朝上官员有男亦有女，另有很多是一起陪女帝打江山过来的女将领。
便连齐世温本身都怕。
女帝一即位，很多打着神医名号叛逆的义兵都归于朝廷, 支出默家军。也有叛军不平, 却不等朝中出兵，留驻各地的默家军便直接打上去，将其剿除。
齐世温冷眼看着齐二夫人发疯，他太清楚二夫报酬何惊骇到精力变态。
“大郎，阿谁贱人都死了，也没人禁止你另娶。娘必然给你说门好婚事，找个好生养的，给你多生几个子嗣。”
“天然晓得，不是‘程’么，这跟程氏又有甚么干系，他们家是卑贱的商户，即便跟国姓一样，也是天差地别。”
刘三见状，也蓦地明白过来，一副吃惊慌乱的模样仓促告别分开。自此以后再未同齐世暖和齐府有甚联络。
那段时候都城断头台的血就没干过, 一下雨整条街都是一片血红。
义兵刚入京门时，京中实在乱了一阵。先是皇室宗亲被尽数诛杀，以平百姓之积怨，后是朝中奸佞, 公侯勋贵……
齐世温一时候如遭雷击，跌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法回神。
而前朝权势盛极一时的齐家，却消逝于朝堂，齐世温本人更是被困于翰林院这一亩三分地，没法触及朝堂权力中间。
这已经让诸多旧朝老臣恋慕至极了，起码保住了一家长幼的性命。
“大郎，你听娘的，阿谁程氏必定还想着能跟你重修于好，你别被她骗了，她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还伤了子嗣，今后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你哄着她，让她为你在朱紫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就行，千万不能娶返来……”
“大爷，老夫民气口又疼了，一向喊您畴昔。”一个样貌清秀的丫环掀了帘子进屋道。
齐府倒是有幸, 得以保全, 只是齐世温却不再是位高权重的次辅，而是被下放翰林院, 成了一个六品小官。
齐世温看着母亲道：“娘，您可知当今国姓为何？”
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和庄亲王有干系的人家大家自危，不过新帝仁慈，默将军也只灭了庄亲王一干人，至于别的很庄亲王或有旧有亲的人家，都没有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