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麟边说边在程黎身边忙活，又是手炉又是暖鞋的。
如果夫人今后再嫁，碰上个还不如齐大爷的，又该如何办？
“我道是谁，原是碧麟mm。”玉芹拂了拂鬓发，面上笑问：“但是大夫人身子又不好了？还是逢春山阁又缺炭了？且宽解，现在我们二夫人当家，便是短了本身也不会短了逢春山阁的份例……”
听到最后一句目中绝望逐步转为狂喜：“中间此言当真？”
妇人看完，便听得银光人影道：“奉告我，你的心愿。”
程黎看着画了一半的梅雪图，放下笔，将画丢进火盆里烧了。
那妇人闻言一怔，沉默半晌，面上的怨戾之气竟是去了很多，她叹了口气，明显声音平平，语气和缓，却让人感觉杜鹃啼血普通闻之肉痛：“对，让他悔怨便可。”
程黎酒量不好，只一杯，脸上便染了红晕。
碧麟听得两眼一黑，一百五十两一斤，她如何不去抢？趁火打劫都没她如许的！
“我本就是孤女，除了我的孩子，我已谁都不在乎。那书里，我没个好了局便罢了，可我的孩子，还没生下来便受我连累而死，我不甘心吶……”
即便晓得他非夫君，即便清楚贰心狠手辣，毒妻杀子。
玉芹高低打量她一番，轻启檀口：“本年这银霜炭外头出地少，我这里代价天然也不低，一百五十两一斤银霜炭，不二价。如果情愿，把钱付了，我自会让人给你送炭畴昔。”
“好了，是我不让她们出去打搅的，她们也只是听叮咛罢了。”
程黎走到美人榻边，从榻桌上端起热好的雪酒，给本身满上一杯，一饮而尽。
“这此中，昆机峰传闻最多，也最奥秘伤害，鲜少有人往那边去。”
碧麟忙道：“探听清楚了，我们这一带驰名誉的山头数不堪数，但传说比较多，出过神仙、瑞兽祥物，山势又险要，凡人难以攀登的，有三座，翠奇山、浣霞山和昆机峰。”
提起这事儿，碧麟就一肚子火，不过她不想说太多让主子心烦，便只说本年炭少，东兰院那边也均不出炭来。
“他到底是我儿之父，我亦……”曾至心真意地心悦他。
“说出你的心愿，我为你完成，至于你要付的代价，到当时我会自取。放心，毫不伤你灵魂，说不得我表情一好，还会顺手送你和你的孩子去循环。来世再做一对母子也说不定。”
碧麟还想再同玉芹说道几句，却见她面色不耐地摆摆手：“你如果考虑细心了，再来寻我，我这另有事，没那么多工夫跟你磨嘴皮子。”
碧麟从袖里摸出几颗银珠子，塞进金百口的手里：“这几日天寒地短长，我家夫人身子不好，出不得门……”
这世道，和离的女子没几个能过得好的，即便夫人膝下无子嗣，能带走嫁奁，可再多的嫁奁到了内里也是坐吃山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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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那妇人尽是哀容隧道：“若中间能帮我完用心愿，便是让我魂飞魄散也愿得。”
碧麟闻言倒是松了一口气，忙道：“多少银子也不及我家夫人身子首要，姐姐直说了便是。”
程黎也不拦，任她折腾。
这齐府后宅，俱是二夫人李氏把持，她们便是想让人出府买炭，也行不得。如果被抓住，不定还要往大夫人身上安些子虚乌有的罪名。
碧麟闻言，踌躇半晌，还是多问了一句：“夫人，您真的要跟大爷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