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也不问为甚么直接承诺下来。
“岂有此理。”上官愿意怒不成遏。
我瞧着天气,成片的朝霞被玄色如山岳的乌云代替,但是奇特的是,天气还是敞亮,完整不像傍晚,有几道红色的光芒如长蛇般在乌云内里蜿蜒。
上官愿意抢先拦在我的前面,道:“傅飞星,你休想伤害阿尘。”
霹雷隆的如万马奔腾的声音传入耳畔,我的心陡地一阵孪缩,另一部下认识地握住身畔的萧然。他略微一愣,但很快神采规复如常,上官子萱也瞥见了我这个行动,可她却撇过了头。
说完我回过甚去,只见一片如山般庞大的苍茫的黄色从远处奔涌而来,浩浩大荡之势俨如千军万马。刹时大水奔到近前,渔船旋即飘浮起来,浪花卷起了惊涛骇浪,船身被推着往下流而去。
河床里的百姓越来越多,纷繁低头寻觅甚么。
“只是不认得篆书嘛。”
等傅飞星走得远了,上官愿意笑道:“这傻小子就信赖了。”
“此时我还不能走。”我死力劝说上官子萱二人分开,但他们都不允,只好一齐上了船。“萧然,你照顾好小妹。”
我拉住上官愿意的手,向他使了一个眼色,表示他不要打动。“傅公子,请你先归去吧,既然你已经决定等我生下孩子后才取我人头,何不比及我产下胎儿后再向我寻仇。”
上官愿意脱下衣衫盖在我的头顶。
“大嫂,你为何不走?”
“凭甚么我要信赖你?”他逼视着我,眼中肝火万丈。
顿时傅飞星就愣住了,迷惑地盯着我道:“李无尘,你耍甚么花腔,甚么向高处而去,不成留在家中?”
再过一炷香的时候,河岸和河床底部的百姓全数被赶走,便只剩下我们和几名官差。我心下不敢拜别,石碑已被移走,我若拜别,再无镇河之物。届时大水澎湃而来,冲毁河岸,那些还未拜别的百姓必将难逃一死。
“上面也没写甚么,碑文罢了。”我起了心机,待会萧然来后便让他将石碑搬回堆栈,上官愿意自从上回仪刀被毁后,也一向没有兵器在手,如果这石碑中真藏有神兵利器,就恰好给他作兵器。他传闻傅飞星有泰阿剑,嘴上虽没说甚么,但是内心清楚恋慕得不可。
“比及你生下孩子,恐怕我已经找不到你的踪迹,李无尘,你不要觉得我傻。”傅飞星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