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俯下身去看戚义，他的脸完整贴在空中。“戚义，你亲口对我说，你是无辜的，我就保你的性命。”
那官差提来了一桶冷水，径直浇到戚义的身上，他咳嗽一声便展开眼睛，顿时就坐了起来。他瞧着我们，眼神顺次划过统统人，他也认出了我和上官愿意。
找到小春和小夏的棺木，推开棺盖，一股腐臭味扑鼻而来。我坚信，能利用铁钉杀人的凶手，毫不成能是临时起意杀人，必定是有动机，而动机就在尸身上。
盈盈透透的，黑曜石般的，那应当是小夏的眼睛。
我没有作声，这时文无涯走至他的面前，道：“你但是叫戚义，本官是这蓝田县的县令。”
他半晌才动起来，艰巨地抬开端，忽地他抓住我的手，喘着气道：“我没杀人，我是无辜的。”
我细心地查抄小春和小夏的尸身，除了头顶的铁钉，满身就无其他伤痕了。
“当然没有。”
那样的一双眼睛如何会在她的脸上呢。
顷刻，站在戚义身畔的官差不由分辩拿起一块木板接连打他的嘴唇，我反应过来从速叫停止，但为时已晚，戚义伸开嘴吐出一口血，另有几颗被打碎的牙齿，身子便又倒在空中。
我正要说，这时头忽地一沉，面前的上官愿意就变成了两个，我眨了眨眼皮，呼吸有些短促，仿佛喘不过气来。含混中我仿佛瞥见上官愿意向我奔过来，我张了张嘴，但只叫出一个字，认识刹时丧失，我又瞥见了那双标致的眼睛。
我也胡涂了，案情到现在可真谓是迷雾重生，凶手杀人后还剜掉死者的眸子，这类残暴伎俩的确闻所未闻。如果凶手不是变态，那么他剜掉死者眸子是必有所图，或是顾虑。
“或许是凶手在作歹时被小春和小夏发明，然后就被灭口了。”上官愿意道。
我堕入深思中，案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不过，最有能够的反而不是，因为凶手真想杀人必然会做得干清干净，不会留下如此较着明示身份的线索。
“戚义，有人目睹你作罪过凶，待明日升堂本官就会传证人。以是你还是趁早招了，少受皮肉之苦。”
“上官夫人，你太想当然了，这暴徒多数是觉得不是国舅的敌手，而用心找藉口分开。”
“也不必然，无影门在江湖上树大招风，也许是别的门派用心谗谄也说不定。”
“这个题目你算是问对人了。摩天崖熟知天下武功和兵器，利用铁钉为暗器的是江南的无影门，他们最善于利用暗器，铁钉只是此中的一种，别的另有飞针、镖、铁莲子、蒺藜……”
“莫非凶手是无影门的人？”
“上官夫人，对暴徒不必有怜悯。”文无涯道。
“上官夫人，你安知他不是凶手。”文无涯斜睨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