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冷风裹挟着雨丝劈面而来,道旁的竹林翠绿欲滴,在雨幕中沙沙作响,风景清幽,非常养眼。
“别出声,有人来了。”
顷刻,纤细的肩头露了出来,大片雪腻的肌肤撞进男人的视野,猝不及防。
“殿下!”
她心念一转,想起之前他防贼似的不让她靠近三皇子,因而用心举着帕子朝三皇子倾身而去。
他临走前已经思疑了她,现在她说甚么都像是辩白,何必白搭口舌。
这个男人当真令人捉摸不透!
阮娆张了张嘴,却甚么也没说。
她刚要探头去看,却上官旻一把抱紧。
阮娆本想留在车里帮手,却被裴璟珩一把揪住后领,拽了出去,下一刻便被甩进另一辆马车。
“爷,太医到了。”
承诺带她回府,或许不是个明智的决定。若她真的心胸叵测,不安肇事,那……
“砰砰!”
长年习舞的柔韧,让她腰肢向后拱成了一道美好的弧,而下一刻,一只铁制的箭矢,贴着她的脸颊飞过,直直射向她身后的三皇子!
“嘴硬?”男人声音凉淡,却透着寂然的杀意,“你是在找死。”
“噗!”
阮娆抬眼,正与折返返来的裴璟珩对视上。
“诚恳呆着,关照好殿下,如果再出了事,我唯你是问!”
“咔哒”一声轻响,他手里的棋子碎成了两半。
裴璟珩神采寡淡地收回视野。
“殿下,这儿都湿了呢。”
裴璟珩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并未言语。
话音刚落,只见竹林上方俄然惊飞了一群鸟,紧接着,无数密密麻麻的斑点从林中激射而出,朝她劈面飞来!
她嗓音轻的像一缕烟,带着江南吴音的绵软,有股和顺缠绵的意味。
内里俄然发作一阵巨响,全部车厢都跟着震了震。
莫非他思疑这场刺杀跟她有关?
身下的少女发丝铺陈,抬头启唇喘气着,纤细脖颈下的肌肤白净莹润,海棠红的兜儿暴露半边,欲盖弥彰的掩住半边雪团。
“殿下好耳力,公然下雨了呢。”
这话甚么意义?
裴璟珩神采冷凝,提剑便要下车,却又转头朝阮娆看来,目光冷寒如刀,暗含警告。
温润温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下一刻,一件带着体温的大氅罩住了她,遮住了她的视野。
他意有所指,扔下一句威胁,倏然闪出车外。
阮娆定睛一看,顿时大惊失容,下认识今后一仰!
但是眼下救三皇子才最要紧。
裴璟珩点点头,命人将茶案一类东西撤去,腾出马车给三皇子和太医。
上官旻错愕低头,却将人看得更加清楚。
一道气音袭来,箭矢在空中俄然折断成两截!
“快去找随行的太医来。”裴璟珩叮咛完苍青,转头便去查抄三皇子的伤势。
刀剑入肉的声声响起,少年闷哼一声。
她咬牙撕下里衣,正要给三皇子拔剑包扎,却被人冷声喝止:“停止!”
上一刻她还觉得和他达成了联盟,万事俱备,下一刻,便要被他活活掐死了!
他力量很大,阮娆被他卡着脖子摁在地上,神采憋得通红,不竭点头挣扎。
“你这话甚么意义?我不杀他,莫非等着他来杀我?”阮娆冷冷反问。
“多谢娆女人。”
几近同时,内里响起了刀剑铿锵声,苍青正领着侍卫们和刺客拼杀。
本就惊魂不决的阮娆更加白了脸。
裴璟珩手腕一转,剩下的半枚棋子激射而出,将车窗突然关紧!
他周身气势变得刻毒肃杀,像是要活撕了她似的。
她神采刹时白如纸,捡起地上掉落的剑便朝那刺客捅去!
阮娆吓得捂住耳朵,下认识便蹲身往一旁躲。
阮娆神采垂垂转紫,面前都开端恍惚起来。
“殿下失血过量,目前不易挪动,当务之急,是要找个处所尽快救治啊!”
红的刺目,白的晃眼,更有少女的暖甜芳香氤氲在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