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晚了。你可有受伤?”他语气不自发的温和下来。
卢氏顿时噎住,一脸不天然的为卢夫人打保护。
裴璟珩恍若未觉,伸手虚揽了下阮娆的肩膀。
话音落,他转头看向京兆府尹,“把人都带上来!”
一旁的京兆府尹得了教唆,立即号令部下的衙卫:“将这里围起来!一个都不准放走!”
“贺礼是给娆娆的,要不要收,我看还是听听她的意义吧。”
“提及恭贺,本来应当我与表妹向王爷道贺才是。”
裴璟珩清冷的声音却在这时俄然插了出去。
“偶感风寒,不敷挂齿。多谢王爷挂念。”
“此次,我会给你个公道的。”
上官旻心中一紧,焦灼的目光看向阮娆正想解释,却蓦地被回身施礼的裴璟珩挡住了视野。
“大人,就是这位夫人带头肇事的,还不断对女人骂骂咧咧,口出大言。”香嬷嬷面无神采的向京兆府尹告状道。
“我倒是没受伤,但是名誉受损,铺子更是被砸。裴大人,你身为殿前司最高统帅,掌管都城警跸事件,可要大义灭亲,为民除害啊。”
无数带刀衙卫刹时呼呼啦啦散开,将前后两个路口围的水泄不通,天然也堵住了上官旻一行人围在了此中。
裴璟珩亦紧随望去。
看到他不舒坦,阮娆内心顿时舒坦多了。
带刀衙卫们一涌而上,绳索一绑,就要把人押走。
“子渊,前次仓促一别,有日子不见了。传闻你病了?身子可好些了?”
“快快免礼。”上官旻虚扶她起家,让小寺人呈上贺礼。
躲在马车里的二夫人卢氏再也坐不住了,仓促下了马车,一脸镇静的跑来讨情了。
“传闻这里有暴民打砸商店,威胁都城警跸,殿前司特来拿人。”
裴璟珩看着马车走远,这才回身垂眸望去,却看到阮娆正满脸猜疑的打量他。
阮娆阴阳怪气的说完,似笑非笑的看向远处角落里的一辆青油布马车。
裴璟珩晓得,她底子不信他会真的替她做主。毕竟,前次他挑选了包庇。
“人证物证俱全,既是主谋,天然要押回府衙听审!”
此言一出,早就在一旁等急了的鸿胪寺卿也从速拥戴道:
“裴大人所言极是!王爷,入夜前我们另有百十里路要赶,天气不早了,我们从速出发吧!”
上官旻抬手表示他闭嘴,淡淡一笑,走上前去打号召。
“押走,该如何审,就如何审。”
上官旻顿时笑容淡去。
阮娆泫然若泣的抬开端,一双猫儿眼目光灼灼,看向裴璟珩。
阮娆抬头与他对视一笑。
他垂下的乌眸意味深长的盯着她。
阮娆看到那纯金镶宝石的金蟾,顿时惊诧。
上官旻含笑道:
“慢着!”
临上车前,他再次转头望过来。
“那便出发吧。”
上官旻淡淡垂下眸。
裴璟珩神采淡淡,转头看定了阮娆。
裴璟珩始终挡在阮娆前面,高大矗立的身影,将身后纤细娇小的身影讳饰的严严实实。
裴璟珩乌黑的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公然,话音落,裴璟珩的眸色顿时沉了几分,唇线刹时紧绷。
阮娆内心嘲笑一声,面上却抽出帕子掩面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