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娆转头拉了下红玉,装模作样的训道:
男人的耐烦已经被磨得差未几,见她又得寸进尺,正要生机,刚好这时,一丝湖风吹拂起美人的面纱,一张媚色天成纯中带欲的娇颜顿时映入视线。
格老子的!这个府尹是真难做!官小事儿又多,个个不能惹!
搜刮已经停止了一天一夜了,却迟迟没有动静。
凤翔城中。
霍允点头,“不成。”
烟花升空炸开,上官旻尽收眼底,从最高的凌云楼下来,径直去了京兆府尹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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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本王在百花楼,看到许国舅的嫡子被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尾随。担忧之余,我便让我的两个保护跟了上去,方才收到了信儿,许至公子公然遇险,府尹大人从速派人去救吧,迟了,怕是许国舅那边不好交代。”
“找几小我,演一场挟制刺杀,我们光亮正大的归去讨说法!”
美人儿笑吟吟的看着他,“我叫娆娆。”
无数只羽箭钉在船舱上!
还没走近,美人儿羞怯的拿帕子丢他,兔儿一样跑开了,躲在了墙角。
这艘花船很大,有高低两层,一层开敞,是专供筵席,接待来宾之所,二层才是供人歇息的配房,装潢安排完整不输给青楼。
却不知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群人赶到了。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没心肝儿的小东西,本想到了河西给你一个欣喜……早晓得,我就该早早奉告你。”
“讨厌。”
男人笑着要抱她,却被她一扭身子,哼了一声躲过。
赚了赚了……极品啊!
话音落,她的笑容垂垂转冷,眼神透着森然狠厉。
“多谢王爷挂念着下官!不知下官那里疏漏,还请王爷示下,下官此后定当唯王爷马首是瞻!”
在男人迫不及待的催促下,马车很快到了湖边,湖中公然漂着一艘花船。
“夤夜前来,打搅府尹大人了。”上官旻笑容温润,非常礼贤下士的模样。
阮娆悄悄睇了他一眼。
霍允坐在灯下,手里摩挲着那封告别信,一口酒闷进肚子里。
京兆府尹被管家从小妾床上喊醒,仓猝套上衣服,仓促去了前厅。
“不敢不敢,王爷此番前来,想必然是有要事叮咛下官,王爷尽管叮咛便是。”
很有点恃宠而骄的味道。
男人浑身酒气的凑过来,在她发间深嗅,“真要谢爷,就跟爷回屋。”
“殿下只让跟着,没说脱手,何况那么多人都跟着,万一打草惊蛇坏了事,你担待得起?还是从速告诉殿下为好。”
“事出俄然,没能提早让人上船办理,委曲阿玉弟弟了。”
红玉心领神会,悄悄点点头,朝船头去了。
这也是她为何要诓这个色胚坐花船的启事。
两个侍卫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花船划走了。
上官旻折扇小扣动手心,非常耐烦地看着京兆府尹。
“怎……如何办?”
京兆府尹一脸焦心的叮咛人。
说完,她利索的下了马车。
半晌过后,无怨无悔二人也仓促赶到了,看着只剩个光点的花船,完整傻眼。
上官旻赶紧把人扶起。
阮娆冷着脸走近,拔解缆簪筹算给他一个痛快,却听湖面俄然响起箭矢破空的声音!
阮娆一上船就开端四周打量。
“这会儿城门早关了,爷权限没那么大,没法带你出城,不过美人儿放心,此湖与汴河相通,一会儿保管你看到汴河。”
阮娆目光一扫,一眼认出这是当初上官旻带她来过的处所,只要出了这湖,到了汴河,就即是出了上都城。
两个侍卫将马车栓好,也跟了上来。
无悔急的抓耳挠腮,从速取出烟花放了。
阮娆余光瞥到,回身直顿脚,“如何他们也要跟来?大人难不成要让人听壁脚?”
“来人!快拿着我的手令去殿前司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