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运气好,夫人莫活力,日子还长着呢,您才是这内宅的当家人,想要对于谁还不是易如反掌?”
“现在你我手中各自都有对方的把柄,与其两败俱伤,不如握手言和,可好?”
想到这儿,她心肠便又硬了起来。
“行,算你狠!”
“奴婢皮糙肉厚,不怕她打。”红玉声音倔强,眼里冒着小火苗。
“好,就让那小贱人再舒坦一天。”卢二夫人眼里闪过算计的光。
阮娆由她服饰着梳洗打扮安妥,这才步出门外。
这倒是让邱嬷嬷惊奇,不由得再次高低打量她一眼。
阮娆没说话,回身去拿了止痛膏给红玉抹上,淡淡道:
“表哥放心,只要你守口如瓶,不跟任何人提起昨晚的事,玉佩在我这里,定是安然的。但如果我听到有甚么风言风语传出来的话……”
她拖长尾音,故弄玄虚的笑了笑。
“庄子离得远,约莫明儿一早就到了。”
“嬷嬷客气。”阮娆笑了笑,上前拉住了邱嬷嬷的手,一副靠近状。
“那女人莫非就放她在这儿,任由她磋磨么?”
裴深一听这话,顿时神采微变,一副吃到苍蝇似的神情。
“我流落半生,亲娘亡故,亲爹不疼。好不轻易得姑姥姥垂怜几分,二表哥却扬声要赶我出府,我也是一时情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阮娆见他走远,这才松了口气,取出怀中那膈人的东西。
“现在她占势,前有世子爷发了话,后又有卢二夫人撑腰,还打着教诲我的灯号,也算是半个师父,如果硬碰硬,我们连半分理都站不住。”
她一抬眼,瞥见红玉脸上的五指印,神采顿时沉下来。
阮娆见好就收,俄然逞强。
“到时候表哥的玉佩就不知会从哪个表女人的贴身荷包里发明了。表哥可千万别怪我给你乱牵红线呀!”
红玉好半天赋走进屋里来,低着头,脸上模糊闪现五个指头印儿。
如何赶走这位表女人,邱嬷嬷心中垂垂有了谱。
第二日一早,阮娆人还在睡梦中,就被窗外阵阵峻厉呵叱声吵醒了。
“我与嬷嬷一见仍旧,此后嬷嬷就是我半个师父。这点拜师礼,还请嬷嬷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