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谙的味道……还是曼陀罗?”
随即,男人抵开她的膝盖,手指肆意游走。
她欣喜笑着,将丝帕叠好,就要往他头上缠。
而她,才是那一捧洁净清冷的月光,曾经在他不重视的时候给他过亮光,却又一闪而逝,握不住,收不拢,只能用阴暗的体例留住。
阮娆见他转头,从速起家就跑,连滚带爬的跑出几丈远,背影仓惶的像只被狼紧追的小鹿。
劲窄紧绷的腰身一寸寸沉下,刁悍且果断的占有了她。
男人对她目中的错愕要求视而不见,利索褪去半干的官服,铺到中间巨石倾斜平整的光滑石面上。
母亲说的对,他是怪物,这世上不会有人爱他,即便有,终究也会和他反目成仇。
阮娆听懂他话里的意义,顿时惊骇的睁大了眼睛,不断的点头,却只能收回“唔唔”“嗬嗬”的气声。
“唔!”阮娆惊骇不已的拍打他的后背,随即被他压在了石面上。
落花另有逐水意,明月何时照水沟,虞婉写错了,他才是阴暗发臭的水沟。
他停下行动,闭目忍下心中的酸涩,好一会儿才展开眼,扯过一旁的帕子,盖在阮娆的眼睛上。
她少女时的天真希冀,另有对将来的神驰期盼,就在这一夜完整被人打碎,踩在脚底。
阮娆赶紧下认识侧头避过,随即听到他的一声哂笑。
他骇怪的展开眼,却正巧与少女蓄泪恨怒的视野撞到了一起。
俄然,一只冷白苗条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随即将她的盖头缓缓翻开。
他已经无可救药,卑鄙到了骨子里,成了一滩发臭的烂泥,可还是想把明月独占。
裴璟珩深深凝睇着身下相贴的纤腰小腹,掌心贴在上面轻送内力,闭上眼任由本身重新沉湎于爱欲中。
“看着我。”裴璟珩用力捏住她的下颚,目中带着狠劲儿。
“阮娆,这统统,都是你自找的。”
阮娆在他怀中泪朦朦的昂首,尽是歉疚的伸手抚上他流血的额头。
他抬起幽深深沉的黑眸,深深与她对视,目光中翻涌的狠绝好似要将她捣碎。
有那么一瞬,她思疑本身正在被钻木取火。
“既然如此,我也没甚么好说的了。”
他嘴角缓缓扯出幽冷的笑,目光如开刃的匕首,冰冷,锋利,仿佛要将她划开普通。
以是,她还是会不择手腕的逃脱,包含但并不限于打晕他。
阮娆浑身颤了一下,猛地昂首,却望进他血丝弥散的眸中!透着骇人的癫狂!
几近是下认识的保命本能,她想也不想,俄然迎着俯身来的男人抱了上去。
阮娆瞳孔猛缩,下认识地点头,“是、是我身上的香……”
“你身上的香,跟你帕子上的不一样。明显,你撒了谎。”
“疼吗?我给你包扎一下。”
“还好没有湿。”
“何况,我闻过曼陀罗的味道,且记性也一贯很好。”
那双娇媚的猫儿眼,现在再没了昔日一丁点的柔情和笑意,怨怒,鄙薄,讨厌,另有浓浓的恨意,一股脑的劈面而来,让他避无可避。
但到底,节拍还是不自发的慢了下来,手指也和顺的拢捻着。
一瞬的错愕过后,裴璟珩低头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目光仍不敢置信。
恍忽间,身边的场景换成了大红色的喜房,而她正襟端坐在喜床上,凤冠霞帔,盖着红盖头,焦心又忐忑的等候着。
但是身下再没了声音,也没了任何反应和挣扎。
“唔唔!”阮娆大受刺激,冒死的乱挠乱抓,被耗尽耐烦的男人用发带缚住了手腕,举过甚顶。
不会来了,他不会来了。
不管重来多少次,她还是要远远分开这里,分开陈腐的回想,去和亲人团聚,开启新糊口。
告饶的话还没说出口,男人一下点了她的哑穴。
“对不起……你别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