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珩不在,沁儿就失落,看来并非不测,而是有人用心调虎离山!
“世子呢?”
说话间,他双臂悄悄一展,立即便有寺人上前,将他内里一层月白锦袍褪去,暴露内里明黄色的团龙常服。
阮娆一惊,“这如何行?偌大的山庄如何能没人看管?”
阮娆怔怔立着,俄然认识到,上官旻在玩一种很新的倒打一耙。
一道暗影俄然投射而下,阮娆心头一凛,还没来得及昂首,俄然就被人点了穴,晕了畴昔。
“快!你们去晓月山庄那边守着,以防万一!”
山崖下靠着石壁的小院灯火透明,模糊可见有人在到处奔驰找她。
身边另有个太医正给她诊脉。
阮娆点头,“好。既然是知己,便该相互尊敬。”
“去找人刺探一下,晓月山庄那边是不是出了甚么事担搁了。”
阮娆一个激灵,完整复苏了。
他唇角漾着笑意,低头密意的望着她,眸子和顺的如同月下深湖。
上官旻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垂下眸子,缓缓捻着空落落的手指。
“饭先搁桌上吧,我待会儿再吃。”
阮娆头也不抬的说道。
他手指蜷了又蜷,半晌,俄然悄悄一笑,“没干系,朕不在乎。女子的纯洁,向来都不在石榴裙下。”
仅仅只要一瞬,她俄然醒过神,害烫似的推开他坐了起来,远远避到了一旁。
抱着她的少年一身月白锦袍,发束玉冠,笑容温润,一如初见时那般。
眼下……
“如何回事?以往苍青一来一回,也就一炷香的时候,本日如何这么慢?这都快一个半时候了。”
“朕想问的是,她是否受了刺激,不然,为何会对朕这般防备。”上官旻缓缓抬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阮娆说道。
“你们不必担忧我,这院子隐蔽,竹林内里又有构造阵,这么久了也没见有刺客前来,合该是安然的。”
“别白搭力量了,他们听不见的。”
只是没想到,这事竟然出在最无辜的沁儿身上!
“你很聪明,也很护着裴家,只可惜,裴璟珩不在,裴家大蜜斯失落,那些人群龙无首,就是一盘散沙。”
“大胆!见了陛下,还不跪下!”一旁的总管寺人咬牙切齿的瞪着阮娆。
“甚么?”
“县主脉象如何?”
自从她与裴璟珩和好后,就没有在日防夜防的带着她的荷包,渐渐的这个风俗也就淡忘了。
上官旻不知甚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将一件披风披到她的肩头,随即和顺的从前面抱住了她。
“现在在我面前的,是天子,还是我曾经引觉得知己的那小我?”
上官旻头也不转的淡淡叮咛。
阮娆下认识伸手往腰间摸,心头猛的一沉。
上官旻缓缓走来,在她面前站定,抬手就要抚上她的脸颊。
“请恕阮娆告别,不必相送了!”
“大蜜斯失落好几个时候了,山庄那边完整慌了,几近统统暗卫都出去找人了!”
跟着白袍褪去,他眸中的和顺也逐步消逝,帝王的严肃与刻毒刹时彰显。
上官旻一下拦住她跪下的趋势,揽着她的肩膀,转向晓月峰的方向。
阮娆冒死号令,声音却被山顶冷冽的罡风吹散。
阮娆忧心忡忡,却甚么也做不了,只无能等着。
“世子出京了!说是去送三公子了!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
他说话的语气再暖和不过,可却无端让人感到绵密的寒意从骨头缝里排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