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敢指天发誓你没有两端吃背工吗?整天涂脂抹粉穿金戴银的,你手指头漏一漏,都够我们一个月的月钱!”
阮娆看了眼主厨,又看了眼采办娘子,淡然甩了一句:
“少夫人!奴婢错了!奴婢认罚!求少夫人开恩呀!”
“是本身认罚,还是去蹲大牢,你本身看着办吧。”
阮娆淡淡一笑。
“那道菜不过用了点鸡胸脯,剩下的鸡呢?拿来我看,究竟是不是喂虫草长大的鸡,三十两一只,代价也太虚高了,别是被不良商贩给骗了。”
“哦?听你这意义,你只是从犯,正犯是采办娘子?”
老管家一想,是这个理,因而也不言语了。
“究竟是你分不清公母,还是你偷梁换柱,把代价三十两的虫草鸡给换了,我们用证听说话!来人,去搜!”
十七将手里的小本本递给了阮娆。
“少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只见他毫不吃力的将乱跑的采办娘子提了起来,往藤椅上一推,手里的棍子便随之落了下去。
“少夫人,她们二人一共贪墨了七百二十两。这里另有本账册。”
红玉立即挽起袖子,往手内心啐了口唾沫,抄起早就备好的木棍。
“我不管你的身契在哪,你吃着裴家的饭,领着裴家的差,裴家便是你的店主,出错当罚,天经地义!”
“买一个主子才十几两,对簿公堂,少说也得上千两,她们莫非不会算账?”
“放下,拿双筷子来。”阮娆一脸淡然道。
主厨看到她点了头,立即松了口气。
采办娘子见阮娆竟然动真格的,干脆也不装了,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
老管家重新到尾在一旁看着,心中既敬佩少夫人的慧眼,又震慑于少夫人的冷血铁腕。
不过二人也不是茹素的,相互使了个眼色,主厨娘子立即满脸堆笑。
就晓得这娇滴滴的美人儿不过是个模样货,哪有甚么真本领?呵呵,装的跟真的似的,真让人笑掉大牙!
主厨娘子奉承一笑,“没想到少夫人竟然是个里手,没错,这确切就是虫草鸡的特性……”
阮娆将二人的小行动尽收眼底,慢条斯理的开口:
“遵循家规,家仆中饱私囊者,一概杖责二十,撵出府去——来人,脱手!”
“打官司?”阮娆轻视一笑,“好呀,恰好算算往年卢家从裴家刮走了多少银子。”
“红玉,把棍子给小九。”
“虫草鸡肉质紧实,瘦而不柴,油少皮薄,肉有暗香。这盆清楚就是平常野生的三黄鸡,一两银子能提好几只!你竟然连这都辩白不出,这么多年主厨,是如何当的!”
小九名字里固然有个小字,但肱二头肌倒是不小,是个长着娃娃脸,却一身腱子肉的怪力少年。
统统人的目光都集合在她们这位非常年青貌美不似尘寰物的当家主母身上。
“少夫人!这事儿真不赖我呀!都是采办娘子的主张!那采买票据全都是挂羊头卖狗肉,代价虚高不说,东西也就那样,生果蔬菜,鱼肉蛋奶,都只能在她吃背工的那几间铺子买!这内里可没我甚么事儿啊!我也就只拿了一成的差价罢了!”
“是吗,那你倒是跟我说说,这票据上明显写的是公鸡,如何到你手里,却变成了母鸡?”阮娆嘲笑。
这下两人谁都没跑了,全都傻了眼。
她眯起眼睛,环顾一圈。
这娇滴滴的小美人建议火来,怪吓人的嘞!
主厨娘子浑身抖了抖,思虑再三,终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筷子拿来,阮娆挑遴选拣后夹起一块,放在鼻端闻了闻,还挑开鸡皮看了看。
阮娆美目一斜,冷冷看着那神采蓦地惶恐的采办娘子。
采办娘子顿时傻了眼,方才放肆的气势一下子熄火了。
采办娘子指着主厨骂完,又转头不幸无辜的看向阮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