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看!你养的好主子!你们主仆俩干的功德,白纸黑字都写着,容不得你狡赖!”
阮娆惊叫一声,差点没能扶住她。
“二婶儿这话我可不敢认,我撵的都是外府借调过来帮手的,我打的都是吃里扒外棍骗银钱的,并非是我一人之见,而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噼里啪啦,珠子滚落一地。
“二婶儿,现在府里的主子少,我们裴家本身的下人都安逸着,更用不着别府里的人帮手,我也是看她们往卢家跑的辛苦,以是就将她们斥逐归去了。”
“你气急了?你有甚么可气急的?是这些年你往娘家送的银子不敷多,还是你背后里做的事不敷肮脏?”裴老太太锋利的目光瞪着她。
阮娆赶紧上前扶住她,又朝裴沁投来悲悯的目光。
裴老夫人垂下眼皮子,捂着胸口直感喟。
裴老夫人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目,“裴家家门不幸,竟娶了你这么个贪财的坏货!”
“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为了这个家不散,你是把人都当瞎子傻子了吗?你觉得你做下的事,这府里没人晓得吗?”
“早晓得如此,当初我就不该包庇你,把沁儿生母那件事替你瞒下来!”
“祖母!”
她一昂首,却见阮娆正坐在那边朝她浅笑,顿时瞠目张口,像只被人俄然扼住脖子的鸡。
裴老夫人气的神采乌青,“不管她,让她哭!只要她不感觉丢人现眼!”
“快去找寂无!快!”
“住嘴!”
“是真的么?”裴沁看着她,又缓缓昂首看着一样震惊的裴老夫人和阮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滴。
阮娆急的一脑门汗,叮咛完十七,从速去摁压裴老夫人的内关等穴位,又让红玉帮手掐人中。
账册落在地上,卢氏低着头,也不敢捡。
卢氏哼了一声,阴阳怪气:
卢氏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低声哭了起来。
红玉也小跑着出去服侍。
“快!十七!”
卢氏吓得脑袋一缩,“母亲,儿媳也是气急了,口不择言……”
“怪不得前几日母亲活力,要骂我贱……本来,在你眼里,我一向都是个贱种,本就不该活着!”
卢氏一听,顿时气的指着阮娆。
“沁、沁儿……”
“哟,您现在是少奶奶,裴家的当家主母,说撵人就撵人,说打谁就打谁,谁敢教唆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