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说,裴璟珩死了,这世上,终究没人能再跟朕抢你了。”
脚步却没动。
殿门再次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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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一道儿去婧柔那看看,这丫头受不得丁点委曲,这会儿一准闹脾气,且得好哄一阵儿呢。”
“陛下,请自重!”
“没事便好。”许太后神采变的很快,立即拍了拍他的手背,“哀家也盼望着你们伉俪能琴瑟和鸣,早点诞下太子,好安定江山。”
小宫女放完菜肴,轻声说了一句,回身就要走,却一下被阮娆抓停止段。
“且慢。”
“你说甚么?”
“贱人!都是因为你!早晓得,老子一早就该弄死你!”
“是,母后说的是。”上官旻笑着点头。
说完,回身走了。
他俯身逼视,一字一句缓缓折磨着她的心神。
“天下女子,谁能比一国太后更福泽绵长?母后这话,怕是折煞了她。”上官旻不动声色替阮娆挡了归去。
小宫女摇点头,“传闻镇国公府的老夫人还没醒,她们临时还没走。”
“为甚么……这世上统统夸姣的东西,都属于他……朕可真是妒忌他。”
“陛下这一大早前来,不止有何贵……啊!”
殿门被反锁上,四周重归沉寂。
“你做梦!”阮娆眼睛通红的甩开了他!
“在你眼里,朕便是这般暴戾之人么?”上官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小宫女,“下去吧。”
阮娆心头一松,同时又紧紧提了起来,将耳环硬是塞到她的荷包里。
阮娆一下站起来,挡在小宫女是身前,“是我对她威胁利诱,不是她的错,陛下若要罚,便罚我一人吧。”
她被他一下子扯进了怀里!紧紧抱住!
门锁终究发作声响,被人推开来,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宫女前来送饭。
他缓缓昂首,眸中的脆弱已经悄悄褪尽,只剩彻骨的幽深。
“娆娆与其问她,不如问朕。”
“放开我!”阮娆冒死挣扎,不谨慎戳中了上官旻的伤口。
何必呢?
可爱之人必有不幸之处,本来上官旻这天子之位直到现在都不过是个安排,一举一动都要被许家监督把持,还要强颜欢笑卖身求荣……这与教坊司那些堕入风尘的女子有何分歧?
上官旻垂下眸子,“是。”
一道略显怠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念在他奋勇杀敌,为国捐躯的份儿上,朕能够不究查他的错误,但极刑能免,活罪难逃!裴家抗旨欺君,愧对于高祖天子之托,不配再持有天子钺!”
“母后,是儿臣本身不谨慎扎伤的。”
阮娆等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展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