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半开着,内里静悄悄,俄然丢出一个口吐白沫的人,恰是许婧柔的贴身宫女。
“本宫今儿非要看看,陛下到底是更看重本宫,还是更在乎阿谁贱人!本宫亲身去揪她,陛下如果非要护她,就连本宫也一并抓了吧!”
之前她夜夜承宠,却未曾有孕,现在陛下不良于行,再也没有上过她的榻,日日让她守着空榻,烧着虚火,实在令人燥闷!
若不是陛下当月朔意孤行,亲身跑出宫来抓阿谁贱人,何至于断了一双腿,昏倒数日,让叛军钻了空子,被迫逃出上京?
“朕看谁敢。”上官旻从齿缝里沉沉挤出一句,神采阴沉到顶点,抬了抬手。
“娆娆,出来吧。朕晓得你早就醒了。”
“陛下大半夜不睡觉,竟然跑来了这里!”
“暗害皇嗣,划一谋反,皇后可要三思,莫要等将来朕犒赏全军之时,许家只能功过相抵。”
“陛下,戏唱完了,该谢幕了。”
“陛下不必恐吓他们,他们哪个不是我许家的人?”许婧柔阴阳怪气道,“陛下现在哪样不是靠许家撑着?可别端起碗用饭,放下碗骂娘。”
“来人!给我把阿谁贱人拉出来!我倒要看看,她一个大了肚子的女人,如何还能利诱民气!”
阮孝廉抬眼看向上官旻身后的侍卫。
阮孝廉趁机拥戴着劝道,“是啊皇后娘娘,陛下已经承诺,等那贱人生下孩子,就过继到娘娘名下扶养,您就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临时忍一忍吧。”
“火线传来动静,上京已经完整沦为叛军之手,战线在不竭往南移,或许不出三日,你和他就会有一场正面比武。成败在此一举,关头时候,你可千万别胡涂。”
许婧柔只好闭了嘴,但内心的妒忌和肝火却一时半会儿消解不了、
她堂堂一国以后,竟然沦落到蜗居在这鸟不拉屎的犄角旮旯里!满是屋里阿谁女人害的!
要不要脸啊!
此番不过是去送人头!
阮孝廉!他公然没死!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许婧柔顿时心中又痛又酸。
她一声痛斥,身后的黑衣侍卫一窝蜂朝屋子涌去。
上官旻顿时眸光冷沉,缓缓扫向许婧柔身后的宫女寺人。
她那里会是阮娆的敌手?
“她一贯是个不循分的,我瞒着她,只是想让她听话,乖乖呆着,不然,她不知又要闹出甚么动静来。”上官旻眯了眯眼。
上官旻气的直捏眉心。
阮孝廉低头看着他,叹了口气。
身后的侍卫立即收回一声哨响,很快便有禁军冲了出去,围住了许家的黑衣侍卫。
“归去吧,出来的久了,皇后会发明的。”
许婧柔正要接着宣泄心中不满,但一旁的贴身宫女却发明上官旻的神采不对,从速拉了拉她,表示她见好就收。
“陛下不是说那贱人只是人质,是和叛军统帅构和的筹马吗?如何,陛下莫不是内心还惦记取她?陛下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阮娆眯起了眼,悄悄等着他们接下来的行动。
而那推着他的人,却不是无怨无悔,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侍卫。
上官旻低头看了眼本身的腿,嘲笑了声。
她身边紧紧跟着贴身宫女,率先替她踹开了门。
阮娆顿时呼吸一窒。
哪晓得上官旻就在门口处停下,只是悄悄的望着她的屋子,眼神幽乌,一言不发。
但是下一刻——
“你若真晓得该如何做,就不会操心吃力的让人演戏瞒着她了,直接用铁链子拴起来,她还能跑了不成?”
许婧柔上了头,不管不顾提着富丽的裙摆就往屋里冲。
纷杂的脚步声响起,许婧柔领着宫女寺人另有一群明火执仗的侍卫怒冲冲进了院子。
她越想越气,一腔肝火不由上了头。
上官旻竟然对外宣称孩子是他的?
许婧柔气红了眼,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