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下人再次撞见自家世子爷抱着表女人进府,且那表女人身上裹着的还是世子爷的披风,全都惊掉了下巴。
“大人只会欺负我。”
“先回府,你再派人去请孙太医。”男人的声音从内里传出来,莫名嘶哑。
“如果早晓得贺欢大人会是这么令人悲伤的事,我宁肯从一开端不要动心。”
“明显我才是受害者,大人却感觉是我该死。”
“大人对我有成见,向来未曾瞧得起我,对我不是热诚便是狐疑。”
似有一把小锤,在他层层监禁冰冷坚固的心上敲了一下,敲出冰裂般的碎纹。
纤细文雅脖颈下的肌肤剔透莹白,其下便是若隐若现的两处柔峰,被海棠色诃子紧紧包裹,闪现出令人血脉偾张的形状。
妖精!
多少有点禽兽不如了啊!
“威胁我?你……”
“爷,前面就是医馆,要不要请大夫?”
完了完了,主子爷要把持不住了,眼看要失身啊!
卢氏一见阮娆浑身裹着大氅,脑海里顿时闪现她被恶棍撕扯裁缝不蔽体的模样,眼里精光一闪,赶紧迎了上去。
世子爷竟然把昏倒的表女人压在身下?
此言一出,世人顿时骇怪转头,神采各别。
说完,她松开手,闭上眼睛再也不看他了,眼角的泪缓缓滚落,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哀痛。
他咬牙切齿,声音却戛但是止,猛地愣住。
有些女人是毒,一旦沾上,必定万劫不复。
裴璟珩喉结转动,呼吸渐重,一股从未有过的陌生情潮从丹田涌出,却硬生生被他咬牙压了下去。
“你究竟想如何?”
“我想要公允,想要大人不阻扰我究查幕后主使。”阮娆淡去笑容,直勾勾看着他。
一群人也就她在至心牵挂阮娆,就连她身边的秦嬷嬷都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卢氏,有种心照不宣的对劲。
世子爷一个眼风扫视过来,世人赶紧吓得低了头,大气都不敢喘。
只是大氅下的小手,始终紧紧扣住他腰带上的铜环,只要他敢轻举妄动,她便能一把扯下来。
“大人这是铁了心的要包庇自家人了?好,我们各凭本领,走着瞧。”
内里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等着他出错,毁了他本身辛苦运营的统统!
苍青忧心忡忡,冒死挠着头,俄然看向一旁赶车的长风,一把夺下他手里的马鞭,狠狠一甩!
说话间他就要把她放下来。
阮娆眼疾手快勾住他腰间玉带。
标致的猫儿眼含泪迎视他,神情受伤又委曲。
他转头欲离,衣衿却俄然被一只小手抓住。
现在她可犯不着再为他,为裴家着想。她只晓得,此次若不揪出卢氏,让她晓得后怕,卢氏还会接二连三的对她动手,不会等闲善罢甘休。
她俯身相贴,吐息如羽,像一只吸人精魄的魅,美艳,伤害,极具引诱。
阮娆歪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恼羞成怒却拿她无可何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