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方才惊鸿一瞥是副月下美人图,那现在美人便已从画上走下来,灵动敬爱,活色生香。
她二话不说,上前便要去摘下。
“我这里另有一坛酒。女人既喜好,不如一同对月痛饮?”
一炷香后。
裴璟珩的神采刹时结了冰。
少年青轻一笑,“世子只是脾气疏冷不爱笑,并非真的冷血无情。”
他声线清润,腔调舒缓,像山涧清泉缓缓流过,令民气旷神怡。
“我才没……”阮娆刚要辩驳,却俄然眼神发直,目光超出少年肩头,怔怔看向火线。
阮娆晓得他很活力,但也明白他重面子,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同她计算,因而朝他嫣然一笑,很有点有恃无恐的意味。
“苍青,随我出去一趟。”裴璟珩回身往楼下走。
“爷,您刚才那套茶具,仿佛被阿娆女人卖给了隔壁的茶商。”
“行吧,归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接连抱怨了裴璟珩几句,她杏眼迷蒙,托着腮打量少年。
阮娆敏感地发觉出那阵阵花香中掺杂的一丝不凡,从速下了楼,循着味道畴昔,公然发明角落里一株昙花正悄悄绽放。
“对,越烈越好。”
苍青愣了一瞬,随即明白过来,领命退了出去。
用过晚餐,阮娆百无聊赖,倚着窗户朝下望。
“你家主子筹算让你一起都带着面具么?也不让你歇一歇,真是冷血无情黑心肝。”
两个男人停下对话,同时看了过来。
他目光一转,朝阮娆身前的少年施礼。
“这酒真香!好酒!”阮娆吸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