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儿她可不但是来讨要镜子的。
“不过一面西洋镜,也不算甚么奇怪物件儿,沁儿既想要,转头再让人寻一面便是。”
二夫人卢氏听她道完谢,俄然皮笑肉不笑地嘲弄道:
“给你的就是给你的,你收着便是。摆布是圣上赐给我的,我想送谁,轮不到别人置喙。”
婆子丫环们一走,主仆二人立即盘点起东西来。
讲真,她当初做儿媳时都未曾获得他如许的正视和体贴。
“西洋镜?我说内里如何有小我呢。”红玉后怕的拍拍胸脯,再次谨慎凑上前左照照右照照。
“表女人您歇着,奴婢们辞职了。”
“瞧你那胆儿,一面西洋镜都能把你吓成如许。”
阮娆目不斜视走过世人,跟坐在主位上的裴老太太请过安,又向镇国公道过谢,这才规端方矩坐到了一边。
国公爷明目张胆的偏宠,让府里那些白叟全都对阮娆换了一副恭敬的嘴脸。
未几时,一个新奇的买卖点子刹时出世。
卢氏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眼阮娆。
阮娆瞠目结舌。
“表女人可折煞老奴了,这本就奴婢们应尽的本分,谈不上辛苦。”
“是,外甥女辞职。”阮娆行了退礼要走。
阮娆震惊了一瞬,随即规复安静,“我没甚么想要的,多谢表娘舅的心疼,让他别再破钞了。”
说完,她看了眼红玉。
刚回了镜花水月阁不久,俄然有一群丫头婆子过来送东西,新奇的贡品果子,珍稀的上等补品,另有款式独特的珍玩摆件,流水席一样的送出去。
镇国公喊住了她,投来的目光充满了长辈式的心疼。
红玉立即回神,懂事的上前袖了个装银子的荷包给领头嬷嬷,“辛苦嬷嬷们跑一趟了。”
阮娆俄然佯装惶恐地推让道,“先前阮娆并不知那镜子代价多少,只因父老赐不敢辞,故而才收下。现在得知此物贵重,实在愧不敢受。”
春晖堂里,因国公爷回府,就连一贯对存候对付的二夫人卢氏,另有一贯礼佛不露面的三夫人谢氏竟然都在。
阮娆低头福礼,告别拜别。
可若真是那般密意,当初又为何娶了她婆母,还生了裴璟珩?
镇国公放下茶盏,板着脸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