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阮娆实在看不下去了,对红玉道:
“去给你主子烧些热水沐浴。”
裴璟珩将左肩上睡熟的淳儿交给苍青。
她笑意调侃,话还没说完,后脑勺一下被人扣住。
昨日刚跟他大吵一架,本日却不得不这般密切,她内心就像起了鸡皮疙瘩,不痒,但是硌得慌。
女人本来是让她去喊国公爷的,哪晓得还没走到前院,就撞见了刚下值的世子爷,二话不说拦住了她,劈脸就问,
“到了。”
话音刚落,只见有人哈腰钻了出去,一身红色织锦澜袍在昏黄光芒中,分外素净刺眼。
“女人!女人!”
“女人,女人你没事吧?”
阮娆想抱着淳儿出去,成果腿蹲麻了,因而只好无法出声道,“别喊了,我在这儿。”
“嗯,我腿麻了出不去,你出去接我吧。”
她前面三翻四次摸索过裴璟珩,不管她如何极尽引诱,他都跟死人一样安静无波,清楚对她是不感兴趣的。
“待在府里才是最伤害的,毕竟,府里另有个比卢凌风还伤害的或人在!”
裴璟珩面色如常,不吭不响,俄然松了手。
“你到现在都不晓得怕么?”
裴璟珩健壮有力的手臂就卡在她的臀下,阮娆当即羞愤瞪他!
阮娆专门场唱反调。
“我没事。”
说话间,她正要松开他的衣衿,却猝不及防被他一下打横抱起!
他一低头,棱角清楚的下巴恰好蹭在颈侧柔滑的脸颊上,带来一种温凉光滑的触感,如上好的琼脂玉膏,让人忍不住想流连不去。
阮娆看着头顶的山石,只好忍辱负重地低下头,缩在他脖颈里。
“苍青。”
阮娆赶紧安抚着她,转头瞪向裴璟珩,“世子爷能不能放我下来?”
但是比来,他仿佛越来越爱管她的闲事了,也不知是吃错了甚么药。
男人垂眸看了眼她的反应,平直的唇线微微有了一丝弧度。
红玉眼泪汪汪,不断地打量着阮娆。
男人眸子一暗,喉结无认识地滚了滚,随即也哈腰低头,筹办从假山钻了出去。
阮娆惊呼一声,“你做甚么!”
“这伤害莫非不是在府里么?”阮娆斜着眼瞪他。
温热的呼吸轻柔如羽毛,带着醉人的甜香,丝丝绕绕在鼻端。
红玉吓得一个激灵,却还是梗着脖子跟在二人身后。
“这回晓得内里的伤害了?看你今后还敢不敢随便往外跑。”裴璟珩冷声低斥。
“你如何一小我跑来这里?你家女人呢?”
阮娆一下抿紧了唇。
“要不你还是去烧热水吧,我怕你早晨又要吓得说梦话了。”
“红玉,你过来扶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