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妙绕到他背后,俯下身去,声音柔缓似一根羽毛在轻拂,“三吱儿,是广东的一道名菜,菜谱非常简朴。你晓得刚出世的小老鼠吗?小脑袋尖尖的,背上一层灰玄色的绒毛,腹部和爪子粉嘟嘟的,‘唧唧’地叫着,你想想那样儿,是不是特敬爱啊?”
装饮料的瓶子是颀长条的玻璃管,很轻易就把瓶口塞进了他嘴里,固然李子强奋力地用舌头想顶出来,舌尖却在触到饮料的那一刻今后缩了缩,味道实在是太恶心了!
她诡异一笑,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问,“你如果再不诚恳,信不信我请你吃三吱儿。”
李子强拧了拧眉头,他压根没听过这个名儿,但翟启宁晓得这道菜,唇角微微上扬,他拉了许棠棠一把,让她也坐下看好戏。
“哎呀,真对不起。”关妙嘴上说着报歉,但那双敞亮的眸子忽闪忽闪,眼底一丁点歉意都没有,明晃晃地说着“我就是用心的”。
望着劈面那张桀骜的脸,关妙俄然发明,实在李子强长得挺不赖。
“我是厨师,你能够尝尝,看我敢不敢。”关妙一脸端庄,挑了挑眉,仿佛不过是在说一盘凉拌三丝,清平淡淡,毫稳定色。
李子强虽说话有气有力,眼神却阴鸷,死死地瞪住他,“我没有破坏监控录相带,也就逗耍了两个交通协警,你们顶多以‘毛病公事’的罪名拘留我几天罢了。呵呵,我也懂点法,你们能奈我何?”
“啊呸!”李子强啐了一口,“你们就这点手腕,还想让爷爷屈就?”
“三吱儿?是甚么东西?”
翟启宁和许棠棠都是警方的公职职员,碍于房间里装了摄像头,不敢对他脱手,怕被扣上个酷刑逼供的罪名,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关妙。
他和走阴柔气势的弟弟分歧,一张国字脸有棱有角,浓眉大眼,皮肤微黑,泛了小麦色的光芒,具有阳刚之气。
说着话,关妙俄然抬手抚过李子强的后颈,指尖悄悄地摆布滑动,激起他一阵寒噤,扭头挣扎,“你干甚么!”
一股浓烈的味道扑鼻而来,酸酸的,臭臭的,像是夏季里淌满了汗以后风干的凉席,又似一盆发酵了好几天的洗脚水,李子强只闻了两秒,就快呕吐了。
两人松开手时,李子强被呛得不住咳嗽,那股刺鼻的味道在口腔里盘桓不散,让他几欲作呕,“水,我要喝水……”
许棠棠更绝,探手捏住他的脖子,微微用力,那些特制饮料就顺着喉咙滑进了肚子里。
“刘山岳已经全说了,你还不承认?”
“这是甚么?”
“李子强,这里是警局,别觉得还是酒吧,能够作威作福。”
这股子硬气,把许棠棠惹毛了,趁李子强不重视,抬手就把那瓶子饮料往他嘴里倒。
现在是师出驰名了,许棠棠技艺利落地再摸出一个手铐,只一眨眼的工夫,就把李子强的一只手腕和椅背的雕栏铐在一起了。
说得越来越渗人,饶是胆小如许棠棠,也禁不住抖了抖肩膀。
说着,她取出一个小瓶子放在桌上,不怒反笑,“要不要让我给你喝点特别的饮料,你们的刘经理但是很喜好这个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