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气味渐热,她双手撑起,将峰尖送到他唇边,磨蹭挑/逗着。
夜色旖旎。
次日,牌位被供在宫内北面的大霁太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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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里,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仇敌好。”裴青妤道:“何况,他是子鸾身边最靠近的人,皋牢了他,对我们有好处。”
“是。“练承书恭敬道。
“皇后,太子昨夜新婚之夜去了太庙。”内妇禀。
裴青妤嘴角一沉,“他现在是天子,日理万机,更没偶然候夜夜陪着我了。”语中似另有隐意。
“那就好。退下吧。”
再一月后客。
“不然如何样?”掬汐将一写好的长方小笺折成四折,放进一长方黑木匣里。木匣里像如许的小笺早已架空得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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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青妤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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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是当今的懿皇后啊。”掬汐浅笑道。
“是!”小内监诚惶诚恐应,上前将那匹大红凤绣绸缎拿下。
“是。”
同是红烛烧得正旺,分歧的是,新娘子裴青妤盖着盖头娇媚的坐在床前,等着新郎来翻开。
如果以往,他每夜都排山倒海的要她无数次,久而猖獗。更不会作梦乍醒,留她一人在房里而去……
练承书抬眼一看,神采一变,极是难堪,道:“回娘娘,这……”
他展开眼对她和顺一笑,双手握上她光滑的腰。
即使欢愉了一次,起来的时候时候还是尚早。不比之前,他要之不尽……
“娘娘放心,主子定当会如此。”
裴青妤沉默不语。
饮雪拿起打扮案上描金瓷质香膏盒,翻开盖子呈上,她纤指绕起,在晶莹粉透的膏体上一抹,点在两耳后雪脖上及胸口前。
“回娘娘,皇上也是默允了的。”练承书回。
“这匹橙粉的绸缎就赐给你做衣裳吧,这色彩你穿都雅。”裴青妤道。
“我是替蜜斯你不值!”寄月道:“幸亏天没全瞎了眼,让那女人流了胎,至今都没生下一男半女!”
饮雪又将丝质百花绣纹大袖茜子红罩衫给她披上,拖曳的裙尾,超脱的宽袖,衬着内里金色的纱裙,透辟的肉色胴/体,让报酬之躁动。
“是。”饮雪愉悦起来。
“那你还这么心平气和的?”寄月一脸的不甘心。
粗陋的屋里,正在案前誊写的辛掬汐听到声响,问:“寄月返来了?”
喝过合卺酒,她悄悄挨进他怀里,幽幽道:“我晓得对于她的死,你很惭愧很自责。我也很难过。这几个月来的葬礼、婚礼也让你身心疲累了,可今晚是我俩的洞房花烛夜……你已经几个月没要过我了……””她声音越感黯然,带着委曲与难过。
“是。”练承书松了一口气。
彻夜,他只要了她一次。并且,并不久。
“真的啊?”掬汐欢畅的说:“那你为甚么不欢畅啊?”
饮雪给裴青妤梳着秀发,一脸的不满:“虽是妾妃,但这婚礼的场面也太粗陋了吧!真是太欺负人了,一个活人的婚礼竟比不上一个死人的?!并且我们还是怀着他们大霁的血脉的呢!”饮雪撅着嘴,“太子也是的,也不给蜜斯你争夺一下!你看,新婚第二天就早早走了,连之前的卿卿我我都比不上……”
一下一下的,她辛苦繁忙着,用铁铲挖那刚垒不久的坟……
偌大的殿里,闲适的鸟语花香自殿外扑进。
只是,昔日的激狂与缠绵不再了。是他对她没兴趣了么?不是的,他对她仍然体贴宠嬖。只是她低估了一个死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