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眼看就要反目成仇相互殛毙了,那老妇人却一点儿也不急,乃至还笑了笑:“就算你们俩自挂东南枝,老身也能将你们一一救返来。一个个都元婴真君,化神道人了,还玩儿凡人间的小把戏,觉得老身和族人是三岁小孩儿吗?当真是修行修多了,死脑筋,需求立室立业磨练磨练。”
上官浩然固然修为高剑道强,但在自家到底有些束手束脚,挥开母亲的法器后就直冲大门而去,尽量减少其他粉碎。
如果真让他们成为道侣,不如灭了对方。
“对呀对呀,刚好妾技艺中有方星斗帕,干脆将这大院全数罩上,然后安插喜堂才是真的。”又有族人在旁拥戴,恰是上官浩然的娘,面有喜气道,“那位女真君在大天下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能虐待了。”
封闭的空间外,其他上官家属的族人急得团团转,特别是现任族长夫人,她拿着一块破了口儿的帕子哭得惨兮兮。
“别提秋风了,为了个小天下的女人把命和宝贝都给丢了,生的孩子好不轻易找返来也莫名没了,先前留在家中的血脉也没有成器的,唉,祖奶奶也是为我们家属好,再看看吧。”上官家属的族长长叹一声,后辈无能难受,太有才气了也不好弄。
上官浩然深吸一口气,周身清光一闪,已经长剑在手,道:“这方星斗帕乃是我娘的陪嫁,我来吧,到时候你乘着筋斗先走。”
长叹刚落,世人耳边俄然就听闻一声轻笑,异化着仿佛天国来的阴冷之气,大师不由打了个寒噤。
那定海神针既然有定海之力,天然也有锁空之能,万钧重的法器在老妇人手中舞得虎虎生风,敏捷生出了诸多气旋,将全部上空团团围住。
以他剑气开路,桑玦手中扇面一翻,绯红的焰火腾跃着装点上了肉眼不成见的漫天监禁网子,上面的禁制噼里啪啦爆炸燃烧了起来。
“老爷,既然浩然不肯意那就算了吧,万一再像秋风一样一去不回……”
他看着那片被封闭了的空间,手中一抹碎月浮起,悄悄一推,如同刀裁纸,一下就将封闭空间划破,暴露了内里三方对峙的场景。
听闻又是陪嫁,桑玦下认识收了手上的扇子,万一又不谨慎上手了,她可真赔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