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后，宁玥第一件事就是把银子还给了陈氏，并送了陈氏一瓶长命丹。她晓得陈氏不会吃，这一瓶美满是拿来华侈的。
“好啊。”话虽如此，宁玥的内心，却涌上了一股不太结壮的感受，仿佛……有甚么事情要产生。
宁玥站起家来，拍了鼓掌：“你等等，我去拿钱！”出门时没这么多钱。
谁料，当宁玥从陈氏手中借到一千二百两银票时，阿谁摆摊的老婆婆却古迹般地消逝了。摊子还在，纸上歪倾斜斜地写着“药先给你，转头找你要钱”。
不过……不买白不买，这么好的东西，她拿去贡献老太太和大姐多好！
今儿大年三十，送的又格外丰富些，杂粮粥变成了腊肉饭，烤红薯变成了酥油南瓜饼，还多了一些糖果，每个孩子都能领十铜板的压岁钱，领完为止。
老婆婆不耐烦隧道：“要不要一颗颗查抄啊？”
宁玥点点头，串起了铜板。下人多，一会儿就串没了，还剩下一些搬运和打饭的体力活儿，陈氏天然不会让她干。
丫环抱着清算好的棉衣去了。
宁玥抱着长命丹走了，趁便帮她把摊子清算了一下，给了点银子存放在劈面的当铺里。
司空流每个月敬献给天子的也才三颗，保质期一年来算，这个半瞎婆婆岂不是每个月都能拿到十颗？！
C：存稿君
陈氏拉着宁玥的手来到存货区，笑道：“她们都歇屋里打牌，你倒好，非得跟我来吹西北风！”
在她面前，摆着一张纸和几个药瓶，用苍劲有力的楷体写着“长命丹，一颗十两。”
陈氏将宁玥抱进怀里，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道：“哭吧，难受就哭出来，不就是想爹了嘛，有甚么好害臊的？”
老婆婆翻了个白眼：“不信就别买！”
献完祭品，跪完先人，又在祠堂外搭了个台子为过世不久的二老太爷做法事，法事由清虚观的道长完成，将持续整整七天。这七天里，他们迟早都要来膜拜一次，早晨会留下守夜的人。
六年，她和父亲之间，不晓得隔了多少个六年。
宁玥闻了闻，咦？还真是长命丹呀！如何会卖这么便宜呢？一颗长命丹的造价都不止十两！
宁玥看向陈氏，含了一分担忧地问：“五婶，如何了？我大姐出事了吗？”
陈氏对身边的丫环道：“去陈家问问，他们二奶奶甚么时候过来？”
或许是太便宜了反而让人感觉她卖的是假货，又或许大师压根不信赖一个瞎老婆子能弄到司空流的长命丹，几近无人问津。
谁出事了呀？
老婆婆转过身，从背后搬出个箱子，扔到宁玥面前：“一百二十颗，没过期的就这些了！”
长命丹是在市道上一颗千两，她却足足便宜了一百倍！
老婆婆白了宁玥一眼，哼道：“买就买，不买拉倒！最讨厌这类罗里吧嗦的人！”
“谢甚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陈氏嗔了嗔宁玥，持续埋头盘点棉衣。
宁玥一边帮陈氏盘点棉衣，一边照实说道：“实在……我是想来找大姐姐的，大姐姐会不会来？”
三个大棚子前，很快就挤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