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打了个喷嚏,抠了抠鼻孔,说道:“忘了跟你说了,我还是个西医外科大夫。”本来他指间的那些寒芒,竟然是几片小巧的手术刀片。
木杖蓦地间好似长了半尺,直取中宫,点向骆明君胸口膻中穴。
只见骆明君俄然停下了统统行动,伸开双臂,任由一片片手术刀穿身而过,眨眼间他那一身宽袍大袖的汉服,充满了洞穴。刀片如疾风暴雨毫无停歇,汉服转刹时分崩离析,变作碎布片落满雪地,那根木杖也哐啷一声掉在地上,轱轳出老远。
木杖在李医内行中舞得如风车普通,眨眼间被丝绦缠满,像个棉纺厂的纱锭,他一放手,纱锭被骆明君拉扯归去,木杖又物归原主。
李大夫俄然心生警兆,未及转头,只感觉身材猛地一震,前胸透出一截木杖头,鲜血随之汩汩流淌。别的一个骆明君呈现在他背后,手中拿着那根阴沉木木杖,狠狠的刺入了他后心。
骆明君手如鹰爪,带着劲风抓向木杖,狂笑道:“你之此岸,我之苦海,各花各开,大家有大家缘发!”
独门秘药竟然不起感化,这还罢了,对方竟然瞬息间就爆出配方,这让矜持医道高超的骆明君情何故堪,大惊失容时,木杖已当胸刺到,他百忙中只来得及侧了侧身,才没有被戳中膻中关键,疼的他龇牙咧嘴,急退了五六步。
骆明君不慌不忙,两指悄悄夹住拐杖,笑道:“我让谁最后一个死,阎王也拉不走他,老匹夫我先杀你儿子,再奸你儿媳,你就拭目以待吧!”
“疼不?”啪一声脆响,李医内行中木杖正敲在骆明君手腕上,顺势一转卸掉了劲力,那一股白烟也到了面前,蓦地散开扑头盖脸的将他罩住。
手掌一挥,片片手术刀,如飞鸟之翼,平空连成一线,像是把戏师手中的扑克牌向骆明君弹射而去。沿途中无数禁止的丝绦,被锋利刀片分裂、穿透,纷繁落入灰尘。
骆明君连说了三个好字,蓦地将腰间丝绦抽了出来。
骆明君固然手腕上剧痛,但心头大喜,任你武功再高也着了道,狂笑道:“给我倒!”
足尖一挑地上的木杖,李大夫将之抓在手中,悄悄敲击声如金石,赞道:“金丝楠阴沉木,还是树芯,好,好质料,可惜打不了一副棺材。”
院子里传来赵家人几声惊呼。李大夫仓猝收住奔驰之势,吼道:“不想死就罢休,我发誓放你一条活路。”
骆明君脑袋从赵老头头顶探出,滑头一笑说道:“你先求我放你一条活路吧!”
这位李大夫竟然也是一名――灵士!
谁曾想,李大夫却没有回声而倒,只见覆盖在他头脸上的白雾如倦鸟归巢普通,被他涓滴不剩的吸入了鼻子,还摆出一副非常沉醉的模样,戏谑道:“白花曼陀罗、神仙醉、槭叶草,咦,另有迦南香木,味道不错,哦,忘了给你说啦,我少年时师从都城四大名医,嘿嘿!看棍罢故乡伙!”
万幸西门靖不在当场,不然就算是同一阵营,也要抽他几个嘴巴子,当然前提是打得过才行。
“好一个虎父无犬子,今儿也叫你们见地一下,老夫的手腕!”
李大夫目眦欲裂,发足疾走,七八丈间隔转眼即至。鹰爪正掐住赵老头脖颈,骆明君蓦地一拉,将赵老头挡在本身身前。
如果西门靖在场,定会被吓一跳,李大夫身上竟然披收回澎湃的灵气,而节制手术刀的恰是他收回的灵力,其伎俩与西门靖节制附骨针如出一辙。
本来大师都快把他忘了,此时却大显技艺,顿时让人跌破了眼镜,谁也没想到这位文文弱弱的医道妙手,还是个练家子。
喷溅的鲜血,溅了赵老头一脸,白叟家悲从中来,哀嚎了一声:“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