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在都城是没有好好用饭还是没有好好练功,如何过了一年,看起来还不如在大同时精力?”姜谊跳上马车,敲敲两人的肩膀,嫌弃地问道。
姜衡见郭源跑的比兔子还快,明显对姜谊要进京一事非常严峻,暴露一脸暗笑,内心非常愉悦:谁让你拿柯敏给我添堵来着!
姜谊被气笑了:“本来你倒是个诚恳人,说还是例,就找了这么个旧例出来。”说着,晃了晃手里的册子:“洪泰年间是甚么时候?方才开府,甚么都没有的时候!当时世子结婚统共只花了不到五百两银子,你也要依着这个办?”
隔了老远,姜谊就认出了好久未见的儿子和侄子,眼眶不由得一热,不过她夙来脾气豪放,待得马车跑到跟前,表情已然平复下来。
“提及这个,”姜谊又敲了敲自家儿子的脑袋:“来都城快一年了,你哥都捞到媳妇儿,你呢?净晓得吃了!”
姜谊听了,先是笑骂道:“行了,我已晓得你那媳妇是人间少有的好女人了,你不消夸了!”又想到在这桩婚事里完整隐形的姜谓,叹道:“这一年,难为你了。你父亲软弱,只功德事都由你本身撑着,可爱我和你姑父离得远,也帮不上甚么忙。”
姜谊懒得理儿子,只向姜衡道:“你父亲现在这般脾气,提及来也是我的任务。你祖母去的早,我当时要打理侯府,又要带你父亲,兼顾乏术,不免对他峻厉了些,也养成了他软弱的性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你祖父才想着将你娘娶进门。她性子要强,正能同你父亲相互弥补。可惜我们都没想到,竟然……唉,不说这个了。赐婚的旨意下来这么多天了,现在到了哪一步?婚期可定下了?”
吴氏推测了姜谊会有此一问,早就想好了要如何回应。见姜谓发了话,转头从丫头手里拿过一个泛黄的册子,双手捧着递到姜谊面前:“侯爷说了统统都依从旧例,我查了府里的档案,找到了畴前洪泰年间也是由先帝为当时的世子赐婚的记录,筹算照着筹办,姐姐瞧着如何?”
洪泰年间?那不是本朝建国时的年号吗?姜谊带着不解接过册子,只大略看了两眼,再也忍不住,怒道:“你就筹算这么乱来衡哥儿?”
姜衡看着天也不早了,不好再一向站着说话,便笑着将姜谊往马车上引:“这事说来话长,姑母先上车,我们渐渐说。”
又过了两天,吴氏还是按兵不动,姜衡也四平八稳的,既不焦急,也催促。吴氏正迷惑,这天却俄然接到动静,姜谊进京来了!
“没有,”姜衡苦笑:“恰是要等姑母来了作主。不知夫人这些天在忙些甚么,到现在还没有见过华家人,只前些天派了个婆子去请过一次安。”
姜谓一见姐姐绷着脸,内心头就突突乱跳,待人都进了和光堂,小辈们都见了礼,便赔着笑说道:“姐姐一起上长途跋涉,但是累极了?不如先去歇歇吧。吴氏早就将水香榭拾掇出来了,还是姐姐本来住的那几间屋子。”
“啊,娘,那如何行,你不是说我得在都城看着哥吗?我走了,哥如何办?”郭源挤眉弄眼道。
姜衡早风俗了郭源动不动就咋呼,手里的羊毫还是拿的稳稳的,一滴墨也没有滴下来:“那天从宫里出来,正碰上兵部有急件往大同送,我就给姑母去了封信。前天收到的复书,姑母说她信一收回也跟着解缆,想来这几天就该到了。”
姜谊似笑非笑:“堂堂宣宁侯府,世子结婚竟然要嫁出去的姑姑筹划?你不要脸,我还要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