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浓心中悄悄叫苦,却不敢骄易粗心,身子往右方微微一侧,对着正浅浅弯身的小女郎,揖手道:“谢小娘子过誉,刘浓口舌笨拙,不擅辩谈……”
谢奕嘴角轻扬,眉梢一下下的抖颤,仿若并未瞥见乞助的目光,反而负手转向他方。
昏了。
谢奕之父恰是谢裒。
当下谢奕便引领刘浓沿着竹林小道,经过正门而入谢氏水庄。
明白猫蹲在墙上,四足猛地齐蹬,身子“簌”的腾起,扑向飞到近前的燕子。
心中则道:只要防住这条疯蛇再行阴弑之举,其他暗中诡计算计皆为小道,只要已身正、己身强,何必惧它!不管此信意欲何为,猜来度去皆偶然,且行且看便是!
周义是得杀,但送信的人是谁?
嗯!
刘浓揖手道:“华亭刘浓,见过几位小娘子!”
四下瞅了瞅,叠手叠脚的穿过书室,直奔阁房。突地瞧见床边搁着的食盒,飞纵。
小谢安眨了眨娟秀的睫毛,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儿,脆声道:“阿兄,谢安不平。彼比我年长甚多,待我至彼年事,定能将其辩倒,教其哭鼻子……”
刘浓淡然以待,谈笑间将其玄议论调或驳或同或赞;言词内敛不具锋,三两言间却妙论无穷。曾有几番点到即止,给谢奕留了些颜面。
燕子大惊,缓慢振翅,于千均一发之际,从明白猫双爪间飞走。
啊,又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