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一顿，看向刘浓，等了几息，刘浓没有接话，持续道：“嗯……，你与庾亮有隙，庾琛在谋会稽太守，据闻司马睿与王导，对其名誉亦甚看重，恐怕将允。可你注籍华亭，份属吴郡士族，只要己身正，又何必惧他。莫不是想借此，让我卫氏替你说和？”
庾亮得其奖饰，眼睛大亮，挥麈道：“也真是应了景纯那话，得一而逢三。我本来，只是想借顾小三之口传些话。没想到是以熟谙了贺毗，与贺氏的几位郎君。隔日，还邀我前去东山携美而游呢。”
毕竟是道命不明矣！
庾亮奇道：“父亲，卫氏所言为何？”
“哈哈，抓住了！阿兄，快，快点！”
管他，管他。那极贵，护不了我。
“往北！”
“恰是！”
一只麻雀从古槐上穿出，绕着院墙一溜，翻入此中。眼瞅得那青石的夹缝间，有颗颗粟粒。摆布一顾，无人，纵身而下，翘首翘脚的靠近。真无人，低头啄食。
庾亮深深一个长揖道：“景纯兄……”
说到这里，他低下头，看着刘浓。刘浓似征似梦，眼角有泪，他想起了本身的后代，那些难以消逝的过往，有肮脏、有牵挂、亦有悲欢。
到底是卫夫人，心机密似发，言辞戳如针。刘浓明天前来，不但是看望卫世叔，还另有要事。但是此时，他却不想再提，答道：“小子未曾有他事，只为……”
俄然，头顶落下一个箩筐。
美婢奉上茶酒，郭璞饮了茶，笑道：“克日，元规和顾氏、贺氏走得近，多交友些江东士族，极好。”
“但是，我未曾为之，仍有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