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话中有音啊……
孔愉看亦未看刘璠,挥袖疾出,衣袍下摆几乎带倒囊牍,仿若真是急不成耐。
缓缓吸进一口气。
“嘶……”
谢裒端着茶碗。嘴角斜斜一抿,笑道:“颜渊兄,盘中局势虽乱,然如果落子精准,大可安宁如初矣。”
“啪!”
裂嘴一笑,抬眼看向火线,目光刹时为之顿凝,卧蚕眉停止乱飞。
谢裒将手中棋子缓缓一落,抬首笑道:“颜渊兄,不太小儿辈意气尔,何需有惊?逸少,书承茂猗先生,文章则是谢裒添居为师,小小丙类策,尚不敷以挂齿矣!”
王侃沉默落子,心中却苦笑不已:现在,王敦族兄已不顾家属之安危,便是王导族兄亦安慰不得,数年前更是杀了王澄族兄,去岁又杀了王棱族兄,谁可劝得了他,谁尚敢劝他!罢,能与谢、袁并肩应对刁、刘,已是足矣!至于王敦族兄,想来一年半载尚不会妄行。导兄,侃弟亦极力而为矣……
“便如此!”
“哦?”
眉笑,笔落,泼墨似一点。
褚裒行文只起了个头,便心烦意乱难以持续,皆因替刘浓悄悄捏着一把汗,等得半晌,见他尚闭着眼,只得悄悄作唤。
君子,不重,则不威……有了!
清风不识字,偷卷左伯纸。
阶下世人不知,纷繁侧目看热烈。
稍顿,眼望大院方向,展眉一笑:“三炷香?甚好,此局当罢!”
刘浓笑道:“但求我心,别无它意,季野,落笔!”
谢裒将茶碗悄悄一搁,瞥了一眼棋盘,顺手落字,淡声道:“此次刁协、刘隗所为。实属尽情放浪,凡是有识之士,皆不肯其擅弄朝纲。然,此乃国事,理应以正道缓缓图之!而兵者,诡道矣。危道矣!怎可擅动!”
思及此处,按膝而起,涩然道:“二位,容我告别!”
阶上三人虽知王羲之身份,然木已成舟,且这王氏小郎君向来孤傲,便是劝之亦定不成得,遂只好静观其变。
何意?欲与我相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