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
孔蓁一夹马腹,提马纵枪,衔阵疾去,对身后紧追不舍的刘岳不管不顾。
“碎湖大管事,碎湖大管事……”(未完待续。)
马匹突然吃惊,扬蹄乱踏,刚好踏中刘岳的伤口,将那血柱堵回了胸膛,胸腔陷落之下,血水刹时倒灌,从眼睛、鼻孔、嘴巴喷出。
“唰!”
马蹄声轻响,孔蓁歪过脑袋一瞅,荀娘子踏马奔来,背后披风张扬,腰间长剑缓摆,渐行渐近,浑身华甲点绯红,秀眉微挑扬英姿,阳光衬着她的脸庞,如玉般光亮,神情平静若渊。
犹自间隔五百步,刘岳却忍不住一声狂叫,眼角乱跳,嘴唇颤抖,他从未见过带枪之马,亦未见过如此步地。
避无可避!
白将军与白牡丹见敌已去,携着鹅群衔尾追上。
此战,非战于内,抗敌于外,实乃最为痛快之一战!此战,两千五百铁骑对抗两千胡骑,一触即溃!仁慈为何物?仁者当为大仁也,先大仁而后慈,大仁者,当为天下皆仁也!
孔蓁见那无头之尸犹不坠马,抬枪将其刺落,却见打斜奔来一骑。乱发如虬,满脸横骨,鼻大孔深,恰是刘岳拍刀来战孔蓁。而此时,孔蓁已然离开骑阵。
刘岳低着头,看着那斑斓血花,不甘心的动了脱手指,殊不知,他的手指动了,却放松了马缰,身子斜斜一歪,如烂泥般坠入草地。
白袍犹若怒龙出海,来回凿穿,血水喷洒,头颅乱飞。孔蓁挺枪刺死一名胡骑,一瞥眼,只见三丈外刘浓反手砍飞一头,血雾溅满墨甲,顺甲而流,极其狰狞,女骑将眨了眨眼睛,怔得一瞬,身侧蓦地暴起一道光寒。
“哈哈,胡贼……”
“放箭!”
刘岳险险避过一枪,拖马跳开,而面前一片迷蒙,一个个的胡骑被扎死,被削头,被刺翻,乱滚一气。他瞪突了眼睛,不敢信赖,眼中所见乃狼神之子。草原之子无往而不堪,汉奴羔羊,岂可与狼骑争锋?!
“噗嗤……”
“蹄它,蹄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