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将军!!”
祖逖冷冷一笑,疾步窜下高台,翻身上马,放声道:“石勒欲取祖逖之首,亦非一朝一夕。兵如水势,水无常态,兵无常形。若只知守,不知攻,必败无疑!狭路相逢勇者胜,全军,随我冲阵!!”言罢,拍马突入黄沙阵。
支屈六见数万雄师,竟无将来战,放肆气势更浓,纵马奔至阵前五百步,以刀拍胸,仰天狂吼:“莫非,竟无人敢与支屈六一战乎?”
“锵!”
“嗵嗵嗵……”
“罢!”
马踏黄沙,滚不休。
雄师连城堆云,排山倒海般步步紧逼,铁甲弓刀风潇潇,嘶马裂旌卷爆潮,狰狰铁骑如墙进,攻城东西拔天起。
蓦地,只见支屈六勒马斜斩一刀,顺着曲平槊锋往下切,曲平暴起一声狂吼,猛力一荡槊身,庞大的震惊之力刹时把支屈六单刀荡开,顺势迎头一砸!
“真乃勇将也,冠绝全军,当如是乎……”
支屈六,石勒十八骑!吊桥奔出一人,面相凶暴犹胜其弟,身姿极其雄浑,浑身披重甲,摆布手各提一柄弯刀。
“嗵嗵嗵……”
这时,曲平俄然拔马靠近,提着丈二剑槊,嗡声道:“小郎君,此人之首,曲平当取!”
大红披风疾展,焉耆马拉起残影如虹,十丈不过呼吸间,光寒蓦地爆闪,便听得“嘶啦”一声响,尚未报着名的胡将轰然坠地,胸口溅血如潮。
头飞!
支屈六以另一刀,险险架住剑槊。一击以后,曲平好似力竭,纵马斜奔。支屈六大喜,挥刀便追。焉知曲平乃是用心逞强,待其奔来,拖起剑槊反手一砸。
飞雪不安的踏着蹄,刘浓远远掠阵,心中七上八下,剑眉紧皱,刀唇抿锋,悄悄捏着一把汗,此番缠斗,非同荀娘子那般眨眼之间便已分胜负,但见马头衔马尾,槊来复刀往,二人斗得旗鼓相称。
祖逖眉头紧皱,嗡声道:“命前锋原地恪守,与右翼襟连,命韩续率骑五千,摈除夔安轻骑!”
战鼓狂擂。
曲平眉心一拧,转过甚来,打断了韩潜的话语,提起八面剑槊,朝刘浓含了含首。而后,猛地一夹马腹,拖槊疾走,豹眼死盯支屈六。
“呜……”
祖逖拔剑出鞘,大声叫道:“命后军斜挺,勿顾右翼,直插前锋,中军抵前……”
“呸!何来赵王,赵彘尔!”
号角,号角起于九天之上。(未完待续。)
“锵!”
刘浓从速道:“韩拆冲,刘浓帐下有将,名唤……”
“蹄它,蹄它……”
“报……回禀将军,右翼濒危,祖涣将军求援……”
“灌娘当往!”
“韩折冲,我等已杀尽胡卒,唯愿请降也!!”
身披华甲的小女郎,“锵”的拔出富丽非常的长剑,
“何来小母羊,手提绣花剑,安敢哮关前!可敢与吾,阵前一较存亡乎?”
一通重捶以后,鼓声与前行步地嘎但是止。关上,风卷潮涌不闻声,关下,数万铁军徐如林。
曲平懒得与其多言,纵起丈二剑槊与支屈六战作一团。曲平乃是马术世家,剑槊合法其强,只见寒光成面,疾挥狂舞,横挑斜刺,剑剑不离支屈六那巨大的头颅。
刘浓见避不过,只得朝韩潜道:“韩拆冲,刘浓帐下有将,名唤曲平,愿战此僚!”
闻言,韩潜本欲打马奔前,当即勒马止步,横拖长枪,笑道:“妙哉,且行自往!”说着,大手一摆,便欲命鼓手擂鼓,以壮声望。
“唰!”
荀娘子秀眉一挑,本欲拔前对阵,鸣金号角响起,不情不肯的勒马归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