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门阀风流 > 第两百零九章 工善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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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浓看着杨少柳把娘亲连哄带劝的扶进了室中,神情豁然一松,笑道:“碎湖,调集世人,议事厅。”

“呜呜呜……”

而刘浓的这一句话,答得杨少柳是又喜又恼,喜的是刘浓一向禀承她的教诲,恼他犹自一意孤行,幽阴暗叹一口气,冷声道:“也罢,汝意作决,我再不阻你。带你来此,想必汝已知我意在何。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江北乃凶恶之所,若真欲逆行而往……”言至此处一顿,皱眉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庄中部曲应设法尽数带至豫州。至于江南,如果信得过我,也勿需忧愁。”

等得便是此言,有她这句话,后顾再无忧。刘浓暗中长长喘出一口气,谛视着面前的杨少柳,缓缓揽手于眉,寸寸下沉,至地,以额抵背,稽道:“刘浓,谢过,阿姐。”

刘浓把茶盏悄悄一搁,提起雪玉鹅嘴壶,给她浅浅斟了一碗,双手奉呈至对案,笑道:“阿姐乃多么人物,刘浓不奇。”

“哼!!”

这便是杨少柳的巨舟,刘浓细细一观,现比七年前高壮甚多,而身侧的杨少柳眉色平平,七年前周勰欲夺此舟逃窜,为此,刘浓与其血战数日,斩。自那而后,杨少柳再不肯驱舟远洋,原是找了此地作中转栖息。

“是,阿姐……”

再行五十里,面前闪现一岛。远远一观,像是一片青叶静浮于海。

这时,6纳挥着宽袖穿廊而来,走到亭中,把案上的画作一瞅,眉头蓦地一皱:“怎地乱成这般!静言……”

唉……

“木屐砸的,与静言无干!”

小女郎不睬她,悄悄挥衣袖扇着画作,边扇边喃:“我的郎君,我的庄园,舒窈画了三日,就待他来……”

“七哥,我的画……”6舒窈抬起来,看着七哥,极尽楚楚不幸。

这时,刘氏殷切的唤声在中楼响起,刘浓眉头一皱,几个疾步赶上杨少柳,轻声道:“阿姐,刘浓有一事相求。”

刘浓把信阅毕,站在离亭中放眼回望来处,仿似瞥见千里茫雪中,有一辆牛车正独来独往,脸上浮起笑容,心中阵阵镇静。

方才行至庄外,碎湖便迎上来,万福道:“小郎君,钱塘褚郎君来了。”

杨少柳当然不是劝他与她普通浮海,而是意指刘浓应避锋锐,静伏于巢,以待他日复兴。

杨少柳捧着茶碗,皱着的细眉渐渐伸展,举碗至唇下,冷冷瞥了刘浓一眼,见刘浓眉正色危,好似非礼勿视的模样;稍稍一想,右手三根玉指揭开了丝巾的一角,浅露樱唇一点,缓慢的以唇触碗,一触即散。而后缓缓放下丝巾,正欲作言。

小女郎看着那些斑斑点点,两把小梳子一刷、一刷,刹时便汪得两湖波纹。

斜右方临海处,十几株高大的古树环围,内里藏着一个庞然大物,舟长三十丈,宽十二丈,高十丈,总计五层;船楼三重,有飞庐五十余间;船舷四周,列女墙密布、战格、箭楼,一一具有;前、中、后各置一帆,高达二十丈,摆布前后置八拍竿。

一眼之下,刘浓剑眉一挑,但见岛屿中腹呈狭长凹地,四周参天巨树环绕着一物,此物呈五方棱形,与华亭刘氏新庄极其类似,只是小了很多。

“妙哉!”

海螺声惊起了岛上鸥鸟,成千上万只白鸥拍翅而起,顿时将半个天空遮闭。这些鸥鸟并不惧人,更有一只飞临了船舷,簌簌几个回旋后,立在了刘浓的肩头。

6静言在亭中荡秋千,秋千越扬越高,笑声也愈来愈浓,因她荡得太高,脚下木屐俄然一滑,“啪”的一声坠落,恰好砸中矮案上的画作。

褚裒来时,刘浓刚走,两人恰好错失交臂。褚裒进庄后拜见了刘氏,因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只得留下一封信,仓促而去。刘浓展信一看,内间笔迹如钩:建康之事,褚裒已闻,依褚裒度之,君定将至北。来年,褚裒将赴吴王府属,恐将不能为君饯行,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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