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炜率两千部曲下岭。
闻言,孔炜眉头一紧,悄悄推断一阵,冷声道:“刘浓身为晋仕,心胸振纲复常之志,我等欲投,其为名誉故,便不得不纳,想必其人觉得翻掌便可制得我等!却不知,此事另有别人……”
“嘿嘿……”
郭默冷目投视宋侯,见宋侯躬着的身子越伏越低,心中嘲笑连连,嘴上却道:“汝可奉告坞民,我已阵军边疆,只待赵二肥一出,便可击之半道!想必,坞民为活命之故,定然从也!”言至此处,把宋侯抚起来,捉着他的手,欣然道:“宋长吏待我郭默情厚,我郭默又岂会自折臂膀!长吏勿忧,待我击败刘浓,定然挥军挽救长吏也!届时,长吏当为头功!”
郭默道:“速速遣人致信赵二肥,滋有孤峰岭匪人携兵过境,欲入上蔡。郭默唯恐匪人乱我鲖阳之民,故而,率部曲陈军于边疆!如果赵二肥体宽解优,无妨坐食其豕!”
“哈哈,小娘子且归……”
郭默瞥了一眼人群中的宋侯,抖了抖肩上红氅,沉声道:“宋侯安在?”
刘胤浓眉一挑,重重一捶案,不屑隧道:“小郎君常言,万谋莫若携万斤之力,诡计狡计实乃小道尔!以静制动,以稳定应万变,莫论何人,有此一战,定可相安数年!”
孔蓁轻身一旋便绕过其兄,几个疾步追上阿父,拦在阿父的前面,跪匐于草地,以额抵背,沉声道:“阿父,且听女儿一言。女儿方才摸索那刘县丞,其已知我等存有异心,却涓滴不惧,且顺势而为,其为何如此平静?”说着,想起了刘胤冰冷而不屑的目光,肩头不由一阵轻颤。
“郭留在!”
宋侯眉头一颤,心中扑通一跳,却不得不排众而出,揖道:“宋侯在!”
“诺!”
孔蓁心中一惊,欲讳饰伤口已来不及,只得弯身福了一福。
刘胤与薄盛对坐于帐。
“阿父……”
渐行,渐远,马队终究踏出视野。
“尊命!”
官道上的刘胤与薄盛,冷冷斜视坞堡,任由座下之马,自行踏前。
孔蓁怔了一怔,眸子追着刘胤远去的背影,久久未曾回神。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