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阿父!!!”
刘浓朝着两人点了点头,一拔马首,飞奔而走。孔炜乃是悍匪,他岂会容匪人携刃深切上蔡,意欲在边疆处反对,卸其刃,再入内。若匪不从,其意便昭然若竭,于名誉不损,反可将其背后同谋者揪出来,抗敌于外,一战而定乾坤。
见是个女子,刘浓眼底一缩,拍马欲前。
“诺!!!”
俄然,她的眸子一滞,定在山岗上,只见那山岗上漫出一骑,白骑,黑甲,头上长角,洁白的披风飞扬于风中。
……
孔蓁心腔若兔撞,却再次高高勒起马首,秀足斜蹬,枪指刘浓,喝道:“汝,汝乃何人?”
“既不欲纳,我等便杀个有死无生!!”
狠恶一撞,撞开仓促迎来的骑军,直插入内。刘胤手起剑落,剁去一头,再反手一斩,将方才鼓臊得最凶之人,拦腰斩作两断。而那人,恰是孔炜四弟,一心主战的孔卫!
“上蔡,无血刃!”
伴跟着略显刺耳的摩擦声,楚殇刃利辉锋,剑尖处堆积着一层浅灰。
相隔三百步,一瞬足乃至命!
绵长的号角声荡响于四野,田间的农夫、峰下的村民,纷繁停动手中活计,谛视那满山寒甲,漫漫白袍,目光凝于正中一点。
院外,荀娘子勒马等侯,一身华甲,腰悬长剑,额缚红绸,乃是战妆。
郭璞道:“郎君但且宽解,昨日郭璞已会过张满,其人故意而无胆,纵使其来,郭璞亦定使其无功而返,不教上蔡染血半滴!”
“无妨,押军而前!”
“虎、虎、虎!”
阳光穿透老树叶,洒入楚殇之身,绽出煜煜寒光。
刘胤沉声道:“小郎君,此乃孔炜之女孔蓁,身怀上佳枪术,不成粗心!”
孔炜面色唰地一变,当即便知刘浓何意,一枪拍在女儿座上马股,随后,调转马首,纵马飞奔。刘浓挥了挥手,雄师缓缓压上。
“小郎君……”
孔蓁颤声道:“阿父,山岗,有骑……”
诸将与数千儿郎,轰然照应。
“清楚欲置我等死地也!”
正在沉声叮咛战事的孔炜眉头一皱,觉得女儿又要规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低声喝道:“蓁儿,稍后,汝护着汝母,尽管往无人处奔,切莫回顾他顾!且待局势已定,再……”
“何事?”
郭璞眯着眼看了看河西,嘲笑道:“张满?纵使其故意,当时髦未至,必定雏伏于巢!”
“碰、碰、碰!”
刘浓斜扬着四尺阔剑,嗡声道:“刘浓,见过孔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