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北宫按刀而退,眉色不惊不喜。
“曲平在!”
不愧为女中英杰,一言中的。此姝傲立于帐中,秀眉微拔,富丽的盔甲衬得身姿更俏,若非粉脸略寒,实属异苑奇葩。
刘浓暗自点头,又道:“曲安然在?”
“来福!”刘浓减轻语气。
刘浓深深的看着来福,笑道:“此礼,当得!至今而后,汝名为,刘胤,字,怀信!乃我华亭刘氏之半子!”
待郭璞领命退席,荀娘子眉头一皱,渐渐起家,徐步往帐外走去。
半晌,刘胤按侧重剑,沉声道:“诺!!”
刘浓道:“将汝之部一分为二,汝率两百,自成一卫,他日定将再补,本日起,改名为盘石!待至上蔡后,当行县尉事!”
“莫论任何事,只要汝肯习,必可成也!”刘浓微微一笑,拾起案左一张纸,递畴昔。纸上书四字:刘胤、怀信。
他率部跟随刘浓,一起上,见了白袍的铁甲与长刀,眼热不已。曾抚心自问,白袍战阵确属锋利、挡者披靡。然,若非甲具精美,当不至于令人一败涂地。其甲,样貌不奇,却刀砍不进,其盾,缚于手臂,防护范围虽小,却矫捷非常。一向想讨套装具,何如行军路上,刘浓却对他不闻不问,心中一向犯憷,深怕刘浓不喜。
“小,小郎君,岂可,岂可如此……”来福吓得不可,从速侧身避开,浓眉乱抖不休。
“郎君,此乃宝刃!!”
“诺!”杜武重重顿首,心中松了一口气。
来福坐于案后,下认识地大声回道:“来福在!”
一饮之下,细眉层层绽放。
刘浓喝道:“唐利潇安在?”
“知也,娘子乃大义之人也!”
……
刘浓淡声道:“现在行权宜之计,命汝暂为参事,掌军中粮草支度,以及今后入上蔡,当掌县内吏事。”
“嗯?!”
“嗯?”
世人,一个个的出案、归案,皆已领命,唯来福未曾有命,但他的面色还是安静,也不知在想甚,嘴角弯着傻笑;刘浓心中阵阵暖意升起,嘴角也随之扬起,暗吸一口气,轻声唤道:“来福。”
刘浓晒然一笑,度步出案,走到来福案前,伸脱手,来福愣愣的看着小郎君,情不自禁的将手递出。刘浓拉着他那粗大的手,走到帐中。而后,朝着来福深深一揖,朗声道:“谢过!”
刘浓悄悄松了口气,放声道:“命汝率新进之另一部,自成一卫,他日必补!本日起,改名为朔风!待至上蔡后,当行县丞事!”
闻言,杜武按膝的手一紧,身子微微一挺,看了看案后淡然棒茶而饮的刘浓。
夜,已深。
来福沉沉跪地,宏伟的肩头不断颤抖,身上甲叶震响如潮,虎目含泪,想说话却说不出来。此时,帐中世人神情大变,而郭璞则离案而出,朝着来福一揖,笑道:“郭璞,见过刘氏,刘怀信!”
来福犹自愣着,未接话!
刘浓漫不经心的抹去手背上的茶水,朝着荀娘子一揖,笑道:“荀娘子此言,令人汗颜而倾服。若非洞悉局势至察若微之人,定难为之。刘浓,谢过。”
刘浓缓缓收回目光,转向来福。
“诺!”
来福迎视着小郎君的眼睛,见小郎君沉沉点头,闭了一下眼,又抹了一把脸,想了一阵,阖首及地,嗡声道:“刘胤接令!”
这时,刘浓慢眼扫过帐中,在来福身上一滞,有一件事思虑已久,本日该当作行,便朝着郭璞点了点头。
富丽的长剑在腰间,一摆、一摆。
“小郎君!!”、“锵锵!”
“郭璞,领命!”
刘浓道:“命汝率刀曲,自成一卫,本日起,改名为虎噬!待至上蔡后,当行县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