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明日婢拿着,拿着染血的布衾去见主母,想必主母,就,就不会逼迫小郎君了。”绿萝把唇咬得如樱红透,眼睛媚成两湖水,细声如蚁。
“是,小郎君。”
洛羽无声的退出室,悄悄的关上门。
粉色帷幔里,绿萝仅着绫罗小衣,眷眷的斜卧于榻上,曼妙的身姿如山峦起伏,赤着的玉足点着樱红蔻丹,根根似玉蚕;白净柔滑的腿,苗条不似物;绫罗紧紧贴着腰身,深深的堕入锦衾,盈盈不敷一握;蒲伏往上,危危耸耸;散着发髻,三千青丝漫漫洒洒。
小静言倒提着两尺青锋剑快步窜入室中,捉起案上茶碗“咕噜噜”饮得一阵,吧嗒吧嗒嘴,瞅了瞅自家阿姐,打了个饱嗝。
绿萝回过神来,掩嘴惊呼,往下一瞅,红晕爬了满脸,东一件、西一件的捡回本身的衣物,胡乱的穿上,悄悄的走到小郎君身边,跪坐苇席中,轻声道:“小郎君,婢子来。”
妖娆的美婢乱七八糟的想着,曼妙的身子在被子里扭来扭去,扭成了麻花状,而后,双手拽着被子的一角,渐渐暴露个头来,却见小郎君回身走入中室。
刘浓神情一顿,随后恍然大悟,忍不住的裂嘴轻笑,半日里的憋闷,被这笑声一扫而尽。
未见有人答复,展开眼,蒙蒙的一片。
来福紧随厥后。
“嘤,嘤……”
小郎君,活力了么……
“呀,不对,是小郎君,我怎能躲着,但是好羞人的……”
主母,绿萝并无此意,只是,只是,绿萝好欢乐小郎君……
想着,想着,脸上红晕层层尽染,苗条的玉颈都红透了,暗觉耳根烫得短长,胸膛急剧起伏,浑身高低却没有半点力量。
刘浓淡然一笑,快步行至中楼,见过娘亲,刘氏见儿子面色如常,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放下了。
“小,小郎君……”
廊侧,碎湖领着两婢悄悄走来,万福道:“小郎君,恕罪,都怪婢子,发觉太迟。”
……
绿萝不敢看他,浅浅一个万福,柔声道:“婢子,去见主母。”
“嗯,去吧。”
“罢,只是今后,切莫私做主张!”
想到这里,内心有些怯怕,更担忧小郎君单独坐着气坏了身子,咬着嘴唇稳了稳心神,用力坐起家欲下床,殊不知,身上的绫罗却顺着身子往下滑。
小静言晓得金丝莺儿是阿姐的宝贝,等闲讨不得,不过,既然是天下第一剑客来讨,岂会白手而回,早已心有成算,当下格格一笑:“阿姐,稍后便知。”
“嗯,血……”
“本来如此,哈哈……”
阳光透过鹤纸窗,洒落妆台一片,暖暖的拂着软绣榻。伴跟着一声娇喃,一只葱嫩剥玉的手滑过苗条的**,爬上软软的大红绵衾,一向蒲伏往上,东摸摸、西捉捉,继尔,沿着白净的脖子攀上了额头,必然,眼睛尚未展开,慵懒的问:“洛羽,几时了?”
绿萝急道:“小郎君欢乐陆少主母,欢乐桥小娘子,婢子晓得的,婢子卑贱,婢子不敢争……婢子……婢子……”一叠连声,不知不觉的坐了起来。
“与汝无干,何需自责?!”
“出去,都与我尽数出去。闭眼塞耳,如若不然,定斩不饶!”
而后,大模大样的走到窗下,细心的看着阿姐光亮如玉的侧脸,啧啧赞道:“阿姐真都雅,若我是华亭美鹤,才不去甚江北,只消每日与阿姐画眉,平生便足矣……”
何如,她的心机却不在此,星月明眸东栽西剪,闪现的,却尽是刘浓的模样。
“嗯,婢子去拿血……”
一声轻呼,从速一把抓住。
“咕噜,咕噜……”
刘浓目光蓦地一滞,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