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门阀风流 > 第三百八十八章 以君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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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领命而去,待至后院,恰逢郗璇领着几名婢女,安步转廊,见侍从抱着云屯,郗璇问道:“何往?”

郗璇道:“送往那边?”

刘浓观其神,知其意,心中忐忑,来时,一起皆闻,郗氏正行择婿,若非袁耽之事不容担搁,他已然命车夫回转。此时,只得故作不知,目不斜视,沉默随其而行。

郗鉴视若未见,摆手笑道:“甚好,甚好。此院虽简,然内汪一眼清泉,足可煮得好茶。吾观瞻箦大器若玉钟,已非昔日,若行烹茶,想必室中亦可。”说着,便招过门前侍从,细细一阵叮咛,命其至后院取滴水清泉。

“瞻箦,何需多礼,日前闻召,便知瞻箦必来,吾正有事与瞻箦相商。”郗鉴大步下阶,拉着刘浓的手,便往院内走,心中却七上八下,眉凝色忧。

侍从恭声答道:“东院兰室。”

……

“此乃,阿大所书乎?”谢奕总算回过神来,擦了擦眼睛,与刘浓一道挥袖摧墨干。

这时,随向来禀,成都侯拜访。

面前宽袖乱飞,身上微凉微凉,褚裒苦笑道:“昔年,王逸少银勾铁划,笔透青案长年不干。目前,褚裒幸也,融身为案,恰逢安石脱神而出。不幸也,暨待稍后,不知将污多少净水也。”

竖日,雄鸡啼晓,晓雾自开。

“这……”郗鉴捋着须的手一顿,愤怒中生,却不该如何作答,半晌,憋出一句:“休得胡言,乾居上,坤鄙人,此乃天然之理,岂容汝轻渎?”

郗鉴神情既喜且忧,见女儿定定的看来,中间寸软,仰天一声长叹,拍了拍额角,摇了点头,快步迎向院外。刘浓静侯于院外,融身于浅阳中,郗鉴出门即见,蓦生一阵恍忽,忆起昔年于吴县,也是这般,美女孤单,已方悔婚,而现在,人事已非,斯人风韵还是,怎不教人感概。

郗鉴谛视着刘浓,将长须捋了又捋,眼中神采庞大难言,时而满含赞美,倏而内愧于心,渐而悔色满盈。

“啪!”把笔随便一扔,背负了双手,沉默度向屋内,待行至刘浓身侧,轻声道:“美鹤,谢安倦也。”说着,抚着额头,身子一歪,软软便倒。

“唉,唉唉……”郗鉴跺着脚,连连长叹,却莫可何如,转目睹女儿容颜柔滑,眼底滚泪,恰若一枝梨花轻带雨,心中又忽生不忍。郗璇的性子从他,外柔内刚,正乃有其父,必有其女。然,司马氏既已起意,岂会等闲罢休!

少倾,侍从捧着笔墨去而复返,小谢安捉起墨条看了看,对劲的微微一笑,璇即,左手捏着右手袖子下摆,右手沉沉转动墨条,未几时砚中便浅浅积得一层墨,拿起细墨狼毫于砚中浸了浸,待墨水饱满欲滴之际,提笔走到褚裒身侧,蹲下来,歪着脑袋想了一想,随即,就着褚裒之身为案,以其衣衫作纸,奋笔作书,嘴里尚轻喃:“大象无形,大状无容;进而万物存,退而万物丧,六合与之俯仰,阴阳为之屈伸;效之象之,若影随形……”

复观小谢安走笔似龙蛇,目漆如聚星,心神意笔四者合而为一,杳然长远、浑忘世外,且不时提笔蘸墨。很久,很久,待得褚裒身上爬满墨玉笔迹,小谢安在褚裒的袍摆勾下最末一笔,眼中神光越来越淡,渐而,面上潮红寸寸涂满。

红日爬东墙,斜照青石阶,谢奕抱着头冠醉卧于白苇席,睡姿极其不雅,在其劈面,褚裒身披洁白长衫,以肘作枕,睡得颇是憨甜,状若谪仙侧卧。

谢奕乐了,在褚裒的屁股部位猛力的挥了几把,哈哈笑道:“季野莫悲,且待墨干,谢奕愿为君遍洒澡香,定可使君濯身归白。然,此字,当归谢奕。”

郗昙法度一顿,满脸笑容突然一收,不幸兮兮的转过身,耷拉着脑袋,低头沮丧隧道:“阿姐,阿弟此番外出,乃与人辩论,并非服散……”昔日,他曾于庾氏后辈一道服散,几乎命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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