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门阀风流 > 第三百零八章 落盘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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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绒雪翻飞,覆盖四野。

“妙哉!”

“妙哉!!”

“然也!”

“兵行于水,胜负难料,茂荫,且谨慎马失前蹄,坠却一世英名尔!”

一言既出,如金坠地,袁耽、祖盛为其所慑,捧着竹篾齐声应诺。

袁耽怪笑一声,而后眉飞色扬,一把揽住褚裒的肩头,翘着嘴巴,打趣道:“季野,瞻箦书法你我皆知,其字乃从其人,傲姿拔秀,往生神来之迹,教人难以譬比。但是,为何君之书法却也多变矣?去岁方循钟侯,现在却作婉秀?莫非,从习于弟妹乎?新婚画眉,莫非季野乃是经此而得乎?”言罢,以三指虚捉,仿若捏着一支笔,照着褚裒的眉描来描去。

满座衣冠胜雪,觥筹交叉时,鱼龙并起,蓦地回顾时,美人舞婀娜,不尽妖娆……(未完待续。)

“咳!彦道,季野……”

“嘿嘿……”

褚裒摆脱袁耽的手臂,满脸涨得通红,简贵儒雅之风顿丧,神采间却又带着多少对劲,朝着袁耽便是沉沉一揖,随后,又向着四周众友团团一揖:“诸君,莫,莫再讽刺……”

谢奕度步至案东,俯身掌案,眯着眼睛,细观晋陵,他乃三品步兵校尉,掌镇北军五千,郡军两千。袁耽跪坐在他身侧,看着案中的历阳郡,嘴角笑意越来越浓。

“彦道,休得,休得讽刺!”

朱焘一声长叹,无法的耸了耸肩,捋着短须,神情欣然,明显未得破城之法,叹道:“蜀地甚险,易守而难攻,若得雄师逐水逆上,或可直取江州,逼临成都,何如朱焘独一两万死卒,夺城可矣,破国却难,其何如哉!”

朱焘与祖盛来往不久,却极喜祖盛真性萧洒,当即大手一挥,笑道:“且入内,且入内,浅温美酒,尝尽美食,纵横妙弈……”一顿,揽了揽莺雪的腰,挑眉道:“以观美人之舞!”

“无奕也无奕,君即为周宗,吾当为窦融。”袁耽双手掌着案角,慢吞吞起家,捉起红布竹篾占有河西,随时可突击金城。

朱焘意味深长的看了刘浓一眼,慢悠悠走向食案,提起一壶酒,啄了一口,哈出一口酒气,来至案前,举壶环环作邀,朗声笑道:“昔年,马伏波堆米成壑,纵摆兵家要势,帝见之则喜,言,敌势已尽落我眼,必将胜尔!现在,瞻箦此物犹胜米壑,莫若我等亦习马伏波,纵论山川兵势,横摆大江怒卷,何如?”

桥然淡然笑着,执起一枚缠着黑布的竹篾,提步、骑两万垒阵于陇抵;祖盛浓眉飞拔,执红布竹篾,控精骑五千,为降将马援。

声音虽淡,蕴绕于耳际时,却极具魔力,撞得民气潮彭湃,直欲奋声号令,谢奕、桥然、褚裒三人,忍不住的齐应,再观刘中郎此时神情,不怒而自威,凛然不成侵。

室内,一时沉寂。

窗帘已挑,帘外云雪霏霏,室中干净如素,地上铺着整齐的白苇席,长三丈,宽两丈的庞大矮案占尽室中一半,细观案中,堆土作山,捏沙为城,中有大河小溪数不堪数。颀长的竹篾分置于东西南北,可容数人共战。

刘浓沉默走到案前,目光跟着朱焘的手指,掠过座座雄关险隘,每当朱焘一顿手,那边便曾历经了一番血战,朱焘的手指终究定在了涪陵与江州之间,而后,不断的绕着崇山峻岭打转,东走西折,眉头愈锁愈紧。

“诺!”

其人极擅工书,其妻谢真石的书法嫡传至谢幼儒,又融以卫茂猗之簪花令,若言书法,青俊一辈中,男人当是王羲之得天独具,然女子当中,女中笔仙郗璇与谢真石若与其较,除力道外,形神,当难堪分高低。

“妙哉!!”

越是工书者,愈易为书所迷,褚裒身子微微后仰,肩头悄悄颤抖,好似被匾中字所袭,浑身不堪重负,欲舍弃而不忍,欲直观而不能,半晌,脱身而出,忽觉额间背心一片冰冷,伸手一抹,竟是满脸大汗,情不自禁欣然道:“子泽所言极是,瞻箦此字,已然神形皆备,观之若滔,思之若渊,体之若沉亭,悟之已忘神!瞻箦,君昔日之字极丑,为何一夜忽变也?”话一出口便悔,神情略带讪讪,搓手道:“瞻箦,褚裒之意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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