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耳鬓斯磨,小女郎满脸绯红,小巧的鼻子微微皱着,胸口急剧起伏,死力的想要捕获刘浓所言之意境,何如,三千青雪飘洒着,缠绕着,俩人相互偎依,呼吸缠绵,近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岂能再有清风万物?!
刘浓正在转廊角,一眼便与她对上了,凝睇三息,陆舒窈眨了眨眼睛,悄悄的放下窗,而后,扬了扬小细眉,吐了吐舌头,端手于腰间,迈着朱丝履,旋步至榻边,温馨的坐好,嘴角展着七分笑,凝睇着对执红烛,仿似她从未动过普通。
很久,刘浓仅作悄悄一吻,碰了碰小嘴,便放开了她,捏起一块莲叶翠珥糕喂她。
丈母想思虑全面,却令刘浓红了脸,忍住笑意哄她,心中更加顾恤。
刘浓扬了扬眉,摸了摸鼻子,他喜夜食,犹其是常常与绿萝缠绵后,极喜添食。方一想到此处,心中一团炽热,挑帘而入,在前室除履,绕过屏风。
想到此处,刘浓甩了甩头,晒然一笑,快步走到书架壁,纵数九格横数九格,抽开暗格,一眼扫过,剑眉一簇,随即,从中摸出一物,顺手提过抹勺放在案上的食盒,走入阁房。
刘浓笑道:“稍待,且待教诲舒窈鸣琴以后,再复周公之礼。”
半晌,刘浓方才悄悄一叹,心中柔情出现,将她连人带琴揽入怀中,悄悄摘着她头上的华胜,柔声道:“舒窈若喜琴,彻夜何不与我同鸣?”
陆舒窈顺着他的眼睛一瞅,小面庞蓦地尽红,下认识的便想拢住胸口,转念之间又觉不当,紧紧的拽着绿绮琴,颤声道:“夫,夫君,咱,我们是先鸣琴,尚是先做伉俪呢……”说着,歪着脑袋看向案上的琉璃盏,眨着眸子,当真隧道:“如果先做伉俪,得饮合卺酒呢,夫君,且与舒窈拿来。”
唉……
刘浓忍俊不住,左脸缓缓皱起,垂怜的一笑,揉了揉她的头,顺势拾起床案上的一方丝巾,把那三根秀发一卷,细细放入此中,复塞入怀中,用手拍了拍,笑道:“罗裾有是非,翠鬓无低斜。长眉横玉脸,皓腕卷轻纱。刘浓此生能得与舒窈比眉,承情至斯,何其幸也。”
“夫君。”
言罢,也不待刘浓接话,身子巧巧一转,爬向绣榻深处,她将绿绮琴藏在了那边。小女郎穿戴大红喜服,不似襦裙那般水泄蓬展,浑身苗条若曲婉,恰好衬出窈窕身姿,小蛮腰极细,盈盈不敷一握,爬动之时,香臀微翘,漫妙无端。最是那沉垂的淑胸,好似乳钟倒扣,一手,绝难把握。
想着,想着,小女郎抿着嘴儿,偷偷笑。笑毕,伸出两根手指头,意欲把裂缝推得更开些,以好细心的,悄悄的,打量她的庄园。
陆舒窈抱着琴,软在他的怀里,微仰着面庞,嫣然道:“夫君,幼时,娘亲曾教诲舒窈鸣箜篌,何如舒窈却怎生亦习不会。一日,趁着娘亲外出未归,便以剪断弦,将弦作笼,养了金丝莺儿。”
刘浓拾起案上的茶碗,咕噜噜一阵饮,压住腹下奔腾野马,再浅浅斟得一盅,递给小女郎一盏,歉声道:“舒窈,为夫有诺在身,不成喝酒。尚请舒窈谅解,待他日偿诺之时,为夫定将……”
“嘤,呀……”殊不知,刘浓正在解她的华胜,当下便扯落了几根秀发,惹得小女郎皱了皱鼻子,胆小一声呼痛。
陆舒窈从绣被下抱出了乌墨琴,眨着灵诘的眸子,微微喘着气:“夫君,便鸣《凤求凰》,何如?”
“嗯……夫君,舒窈在夫君怀中,仅觉夫君心脉跳动,未,未见有何物……清风未曾来,万物亦未见,唯余夫君,不再有物……”
陆舒窈轻声道:“夫君,熄,熄灯。”
月光慢爬鹤纸窗,烛火轻缭朱纱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