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嗬,唷嗬……”
“嗵嗵嗵……”
谢奕无法之下,深深的看着桓温,只见桓温满脸染血,脸颊七星跳动不休,目中却森然吐火,心中一阵感概,当即向桓温伸脱手,朗声道:“元子,人生不过百年,如叶浮水罢了,有何惜哉?本日,你我且埋骨于此,并肩死战!”
不敷百步的秃岭,刀光箭影。
初战,谢奕寡不敌众,幸而将士英勇,砥血死战,边战边退。石虎亦未料定谢奕便会离城而出,仓促之下,只得一起衔尾追击。
当下,谢奕痛定思痛,遂命桓温趁着石虎尚未围拢,引骑军回郯城,与谢尚一道据城而守。孰知,桓温却违背军令,骑军若退,全军必定气泄,雄师缠锋于野,凡是风吹草动便可哄动杯弓蛇影,届时逆浪卷海,一溃千里!莫若当场死战,以待救兵!
“元子,尚,另不足力否?”谢奕看着浪海复来,挣扎着起家,拖着长枪,挪向来敌。
是日,谢奕与桓温披甲历战,且战且走。石虎虽不计伤亡、猖獗覆卷,何如镇北军乃晋室与王敦倾力铸就,并自知必亡之下,悍勇非常,仿佛雄城浮海,将无尽浪涛摧于城下,且寸寸向南退移。待得日落时分,目睹即将撤出费城境,谢奕欲引军入长蛇岭。殊不知,背后却响起狂烈马蹄声,璇即,龟阵濒裂。原是绕走蒙阴的逯明,率万五轻骑插背一击。如此一来,石虎七万雄师已然将镇北军团团合围。
“杀啊……”谢奕背抵着巨石,猛力一脚将面前胡人揣翻,探枪一扎,正中胡人胸膛,殊不知,锋利的枪尖早已断折,唯余枪杆岂可透甲?!便在此时,那胡人愣了一愣,继而,裂嘴一笑,挥起弯刀。“唰!”弯刀尚未尽扬,胡人头颅已然飞起,一个血人将那无头之尸揣在半边,提着长刀,奔向谢奕,嘴里则叫道:“无奕,无奕,日已起,日已起……”
“满月,扣……”
“无奕……”桓温大步跨上飞石,浑身高低犹若血浇,分裂的甲胄滚血如溪,每行一步,地上便多一滩血痕。待至谢奕身侧,猛力一插长枪,凝着岭下火海,沉声道:“无奕,彻夜,石虎必将倾军逆取!白天数役,我军尚存不敷万五!”
“援,援,救兵……”蓦地,南面跌跌撞撞的奔来一名晋军,耳朵缺了一只,扬着仅余的三根手指,指向南边……(未完待续。)
两军遭遇于野,即行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