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门阀风流 > 第四十章 诗乃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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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娘子来了!!”

顾淳踏着木屐忿忿而至,闻声阿姐敲指的节律为一慢两快,低声道:“阿姐,我还没输……”

“哈哈!”

朗声道:“若论诗意,怯不敢居之。然,肤见觉得:诗乃心之发,心正则诗正;心颠若狂,诗必亦随风,漂渺难捉。再言诗意:喜、怒、哀、思、悲、恐、惊,如此七种,皆可入景,皆可入意。以心画骨,是为心触!以意行文,是以风发!不成扼守而困城!”

她要去问雅吗?能让她问雅,幸何如之啊!

“抹勺!!”

“不过……”

顾淳眉毛一跳,喜滋滋的弹起家来,挥着袖就往人群里钻,总算让他比及了,诗被人比下去,这答辩可不能再输!三两下钻至与石台相对的一方高地,叉着腰问道:“帝臣不蔽,简在帝心。“简”何解,请以老庄而论!”

言罢,几位长辈相携至亭,悠但是下棋去也,把这韶华留给曲水畔的年青男女们。临走时,郗鉴缓缓向刘浓点头表示,心道:瞻箦,不必顾忌于我,当仁则不让,一鸣便惊人罢!

刘浓见祖盛几翻想上前与陆纳见礼,又有些惴惴,知他是恐陆纳矜持身份不予待见,遂笑道:“祖言,此乃我新结之老友,祖茂荫!”

“格!!”

这时,围拢的人群一水两分,谛视着冉步徐来的陆舒窈。她领着四个女婢行于中道,目光轻柔的直铺,不惊不斜,鹅黄的襦裙衬着身姿;十字髻两侧各有一朵桃花步摇,轻眨轻颤;浓淡好似画,而人则是画中寂静的花仙子。

诗当以何为意?!

缘尽于此么?

刘浓挥袖而至第九转,至本今后,郗鉴便不会再予以提携,说不在乎是假的,但更多的是在乎那份由衷的情分,六年!尽逝?

祖昌大赞,抚掌笑道:“有瞻箦美玉在前,我不形秽;与汝为友,不缔于侨居善室也,理应与瞻箦同德,不求共领风水秀色,可亦需知其意而辩雅也!”

“好美的郎君,真壁人也!”

抹勺低着头不敢看他,半天,蠕道:“我想替小娘子投一个……”

“阿姐……”

待食毕,雅集不散,反而由郗鉴将其推至飞腾,其言:“今方春暖,雅士皆聚,有二三子秀美于水。汝等当携风随絮,大可聚而辩之、考之、查之,我等愿作壁上观。”

“是!”

俄然,一个女郎壮着胆量,悄悄抛出个香囊,不偏不倚,正正落在刘浓面前。

天不从人愿!

陆舒窈问陆纳:“七哥,是他操的琴,对吧?”

陆纳不觉得然的挥动手,打断他的话,笑道:“我之深浅,我尚自知。本日,只睹瞻箦风仪,别的非论!”

刘浓笑道:“祖言,你亦是拔筹者……”

刘浓忍不住地笑了,戏问:“妙在何矣?”

“喀……喀……”

略作见过,刘浓跟着陆纳穿出柳丛,此时世人待他已久,一双双眼睛注过来,盯其一举一动。陆纳与其并肩而行,指着一方翘石,笑道:“瞻箦,可敢居于此,受众诘难乎?”

言罢,他负手而立,嘴唇上扬。以庄言庄,以庄制庄,以“简”引出刘浓的《无形论》,再行之格物,以无形而制无形。辩难有度,步步皆扣,不愧是久经清谈辩难熏陶的人物。

“扑!”

陆纳瞥一眼祖盛,见其端倪舒直,方才所咏之诗亦不错,便揖手笑道:“瞻箦之友,便是我之友;陆祖言,见过茂荫兄!”

陆始冷哼一声,斥道:“莫要胡言乱语!我江东陆氏……”

陆舒窈偏过甚,温言:“大哥,七哥说得对呢。作诗,立意最难,那,那刘郎君能具那般诗意,胸中定藏垒垒丘壑,且深不成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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