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入室内,自行研墨,筹办练字。
嫣醉只要不在杨少柳身边,便有些肆无顾忌,挥着白鱼将来福逼开,随后大声道:“小郎君,我家小娘子说了,主母喜吃鱼,拿去,早晨熬汤喝!”
车夫偷瞧一眼正挥袖而去的程府君,心中悄悄叫苦:府君啊,你与县丞张芳暗斗,与我们何干。我是差役,你让我赶牛车!赶得不好挨骂倒也罢了,现下又让我来赶蝉!这夏季里的蝉,能赶尽么……
而此时,杨少柳对劲的点点头,正筹办踏进室中,突地眉头一皱。
而此次前来,事关华亭刘氏名誉,不容泄漏,不容有失!唯谨慎,果断,方能不破!
“然也!”
下下策?
刘浓接过另一枚锦囊以及一封信,阵阵暗香袭来,极是熟谙。并未翻开细看,而是将其好生收藏在怀中,是陆舒窈的味道,暖暖的,香香的。信则是陆纳寄来的,说对竹叶青甚是思念,请务必回赠美酒十坛。
程府君将将踏入县府,劈面便行来一人,着县丞打扮,身材矗立年近四十,面呈乌黑、唇薄眉挑,两目略略一对,那人立于石阶上遥遥揖手,沉声道:“见过府君,姚氏族田胶葛一案已结,两厢皆服!”
“嗯!!”
杨少柳!
一条清河由东至西缓流,夹河两侧尽是桃林。如果逢得花期,五里桃花开两岸,应是美不堪收。可惜此时花期已过,两岸独留翠翠成森。
漫天的月华似独爱她一人,洋洋洒洒只眷顾着她。任是半遮妆颜,任是众娇丛围,亦难窃其半分水色。自她一来,碎湖三人便沉默而退。
月如幽镜,好似昨昔。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