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门阀风流 > 第一百二十章 为君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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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君瞅着俊郎君,不屑地撇了撇了嘴,嘟嚷道:“七哥下得臭棋,最多不出三十手,这局便又得投。”

陆纳凝睇老道渐渐拜别的背影,但见青山白云红日,绿篱白墙黑瓦。老道墨白相间的身形没于此中,直若浑然一体、难分你我,不由得喃道:“父执,神仙中人也!”便欲持着酒壶灌得一口,记起老道所言,嘿嘿一笑,将酒壶挂在腰间,大踏步向观后行去。

小郎君钻进室来,捉起案上的茶碗“咕噜噜”喝了一气,而后忍不住打了个饱嗝,愣了一下,从速捂着嘴,粉饰的叫道:“阿姐,再不梳好,人就来了,你要这个模样去见他么?”

少倾。

“哈哈!”

清风老道垂目棋盘,淡然道:“心中但存日月,何需再观壮美。祖言切莫再言他物,快将妙着行来。”眼角余光却把神情难堪的陆纳一掠,嘴角浮起笑意。

“静言,不准笑话他。”

思及此处,陆纳心中微起阴云,刘浓持着朱焘名刺至山阴肄业,但谢裒早有言在先,学馆不受任何人保举。这一点陆纳与陆舒窈心知,陆纳本成心提示刘浓,却被陆舒窈暗中制止。对此,陆纳曾扣问陆舒窈何故;陆舒窈并未明言,只是软软的笑着说,若要至此岸,便需顺水而行。七哥现在提示他,恐将乱了他的心。

“妙着……这……”

“哈哈……”

稍徐,清风老道眯着眼睛问道:“祖言此着妙极,从何得来?”

陆舒窈眯着眼睛想了想,喃道:“昔日见他便是堕马髻,换个。”

墨菊道:“那便盘桓髻,婢子梳的盘桓髻,便是主母也赞的。”

再观棋局中的吵嘴焦灼态势,恰是刚才所行棋局。

墨菊道:“是呢,小娘子不梳髻,更美……”

清风观不大,只要寥寥十数间屋舍。前院正室供奉着三官大帝,偏厢则是清风老道与道僮们的居室。

“啪!”轻微一声响。

陆舒窈道:“前次便是这件。换个别的。”

清风老道长眉一跳,忍住笑意低头打量,谁知这一谛视便再难脱神而出。端坐着的身子不由得微微前倾,长眉渐拧,眼底神采凝重。

抹勺从速笑道:“我们家小娘子便是不打扮,也是绝美的。”

陆纳则背负双手,目逐云蒸霞蔚,间或得见苍鹰回旋划过,叫声激越如鸣笛,心胸却悄悄涌动。

室中,抹勺、蕴幺、若兰、墨菊四婢绕着陆舒窈团团打转。

陆纳举着酒壶等得半晌也不闻声,心中甚奇,低下头来,漫不经心的扫过棋盘,目光蓦地一滞,手一松,酒壶坠地,绕着苇席打了几个转,滚入草丛中。

斯须,墨菊揽着小娘子娟秀顺长的乌雪,玉梳滑过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拿不定主张,遂倾身轻问:“小娘子,我们梳堕马髻尚是盘恒髻呢?”

陆舒窈提着裙摆,在院中旋着身子俏俏打了个转,顿时,金铃清扬惊碎梦寰,斑斓的小仙子悄落尘寰。

陆纳一声暗叹,小妹的心机,他天然晓得,心道:瞻箦,切莫曲解孤负小妹情意啊……(未完待续。)

远远一观,袅娜纤腰不由风,略施粉黛貌倾城。近时若对,星目皓齿荡春水,怎生一个美字了得!

清风老道绷了半天的眉宇豁然一开,捋着尺长髯毛,笑眯眯的看着陆纳,欣然道:“江东陆氏,二十余子,吾独爱汝这一身萧洒。汝勿需担忧,汝与舒窈为何前来,吾不知亦不想知。祖言心不在棋,行之何益?此局,便以和作罢。”又瞅了瞅陆纳手中的酒壶,再道:“酒之一物,少饮可畅意纵怀,过量则滞神伤身,祖言需得节律。”

“噼里啪啦……”棋子滚落一地。

陆舒窈眨了眨标致的眼睛,瞅了瞅本身脚踝上的一对小金铃。亦不知想到甚,嘴角甜甜笑起来,轻声道:“嗯,搁着吧,一会就穿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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