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再唤一声!墨……璃……”绿萝用糕点引诱着明白猫,最后两个字吐得又慢又低。
冰寒
想了想,又再补道:“《周易》虽是晦涩,此中却藏大道矣!易之窜改无穷,皆在道广无穷,尔等既来听老朽讲《易》,便需明其理而顺其行也!”言罢。朝着刘浓赞成的点了点头,好为人师者,必有好学之弟子!刘浓能从坤、坎互转中贯穿上善若水,实乃不成多得,令虞喜刮目相看且老怀大慰。
“哼!”
“能……啊,小郎君!”
“哦?!”
与此同时,刘浓将将踏出桂道,目光四下一漫,眼底却猛地一缩,面上的浅笑蓦地作凝。
“无妨!”
世有三易:《连山》、《归藏》、《周易》,别离秉承夏、商、周三代。孔子取其儒易,奉为六经之首《易经》;老子取其道易。阴阳家取其筮术,共释《易传》;自此一门再三易。但是,到得东汉时,巨儒郑玄晓得古之三易,以《连》《归》《周》为魂本,以《易传》为补释,将二者融为一体。故,《周易》非《易经》,《易经》倒是《周易》。
“啊……”
妖艳的侍姬一阵胡乱折腾后,娇娇喘出一口气,将被香汗渗入的身子贴向年龄已高的郎君。焉知老郎君固然面上犹呈大红,却不欲过后温存,悄悄拍了某处一巴掌,淡声道:“好生歇着吧!”言罢,坐起家子,披上外袍,直直踏向室外。
褚裒昨日与桓温酣醉终霄,刚才一句亦未听进,那里晓得他在问甚,只得将目光斜投美郎君乞助。
刘浓微微一笑,暗中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地。
周札瞻仰苍穹,无星,吵嘴清楚。半晌,长叹一口气,低首盘桓于月下,眉头垂垂紧皱,白天前去学馆恰遇沛郡刘璠,其言周义并未退学,却暗中流暴露周义居址。周札当即切身前赴,谁知仓促赶到农庄后,庄中仆人却言:周氏郎君于数日前便已悄悄拜别,另有赁庄余钱未付!
虞喜眉头紧皱,中指三扣其案,再问:“此道为何?玄黄在何?”内心则道:不来便罢,来则来矣,岂可昏睡终堂?莫非视余姚虞氏之《易》如无物乎!
二人慢行于林中小道,间或有世家后辈远远得见,纷繁投目姿仪绝佳的美郎君,指指导点、窃保私语。无它,经得三日兰亭行雅,现在会稽之地,华亭美鹤之名恰若林梢之日、冠绝中天!褚裒瞅着身侧的美郎君,突地笑道:“瞻箦,褚裒如有妹,定当妻之于汝!”
褚裒在身后大声唤道。
这时,有人在身侧低声问道:“它能听懂否?”
刘浓正在揣摩着虞喜昔才所言之《易》,恁不地闻听此言,脚下木屐倏然一顿,剑眉斜扬,愣得半晌,方才笑道:“季野谈笑了,何故讽刺刘浓?”
周札!
墨璃随便的嘟嚷着,而后蓦地回过神来,耳根子都红透了。从速将身一屈,低敛着眉眼,万福道:“小郎君,早食备好了!是现下就食。尚是待练字后呢?”
美人儿格格乱笑,明白猫裂着嘴巴亦仿似在笑。
“喵……”
“是。小郎君。”
从学馆〈易院〉里踏出来时,天已将近晌午。余姚虞氏不愧为世代传袭《周易》的世家,虞喜的诸般观点注释与杨少柳和而分歧。若言杨少柳似剑走偏锋,常常出言必是独树一帜,前不与后同、枝不与杆齐,引经据典时奇同峰异出、发人沉思;那虞喜则是深湖藏珠,莫论千流万溪,终将汇归本源之处,略显保守却雄浑如一。固然只是短短两个时候,刘浓却所获很多。
“扣、扣扣!”
“且唤一声!”
分不清,谁在逗谁。
刘浓坐在案后练字,提着笔稍稍一想,将笔一搁,揉动手腕笑道:“现下便摆食吧,本日要去学馆!”